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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恨命运!他恨自己!他恨这个笨蛋!可是无论哪一个,他都无可奈何。对命运,他无可奈何;对自己,他无可奈何;对这个笨蛋,他更是无可奈何。该怎么办?迷茫……
失神地盯着自己微微抖动的双手,云烁轻唤:“难书。”
“嗯?”难书抿唇轻应。
“有没有补救的方法。”他不想让这个人受苦,却又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这个人受苦,明明认为不爱他,心却又因为他的伤痛而发痛……自己该如何理清这些呢。
对鹰长空怀着深深的谦意,对莲湛毓怀着浓浓的愧疚。
“大概没有了,这些毒,我已经尽力了,却只能推迟毒发的速度,莲现在仍需一直服毒,如果停下来,反而会让毒性反噬。但继续吃下去也就是慢性自杀,情况很棘手。”难书挫败地搅乱一头如瀑长发。
“……你就是不能让我放心。”看了眼满脸歉意的人,云烁笑得惨惨的。
“毒经。”
泠静的声音响起,在这种气氛下显得突兀。
难书皱眉抬头:“医经在我这里,但毒经却已经失踪多年,我托了听雨楼的兰坤都不能打听到一点消息,江湖上传闻那本书早在百年前已经毁掉。”
鹰长空扫了众人一眼,没有笑容的他全身透着一股霸气:“你们不会比我更认识兰坤,那个人很喜欢耍人,他说不知道的事情,大概就是跟他自身利益有关。”
“……你的意思是……”
“那本毒经,他拿来卡在那张太妃椅脚下,想是他不愿意少了这么好用一个配件,才说不知道那书在哪。”
“……你说真的?”万两黄金比不上一块塞椅脚的纸?人人趋之若鹜的毒经拿来塞椅脚?这是什么逻辑。
“那个人变态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环胸耸耸肩:“如果要救莲湛毓大概也只有去找他。”
……不敢相信,他们藏了一个月,烦了一个月的问题,竟然在这里找到答案。难书有些不甘,皱眉一甩袖就走了。
“真的吗?!”云烁难以置信地盯着鹰长空,怀着最后的希望有些犹豫地问。
“你该学会相信我。”鹰长空揽过云烁轻吻他的额:“你留在这里跟他聚聚吧,我准备好行装再来接你。
看见鹰长空转身要离开,云烁连忙扯住他的袖:“鹰,我……”
鹰长空笑着回望云烁:“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我说哟,我知道莲湛毓是个好人,也知道他对你很重要,但我不准你爱上他哦!”
“……”云烁轻轻地点头,主动轻吻鹰长空的唇:“我知道……”
为什么不是我不会呢?
鹰长空深深地看了云烁一眼,点点头:“我很快来接你。”
鹰长空动作很快,刚出门外,几个跳跃已经不见踪影。
云烁回头对连湛毓牵唇一笑:“我们会治好你。”
莲湛毓轻轻摇头[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活下去,你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云烁生气了,他不能原谅这个人伤害自己,就如他不能原谅有人伤害这人一样。
面对云烁的怒气,莲湛毓轻轻地笑了[我是想赌,如果我赌赢了,成为了一个健康的人,大概能够跟鹰长空站在同一个位置上,然后争取你。但我赌输了。]
又是因为他吗?烦恼地咬唇,云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有一个,但却有两人心系于他,而他选择了鹰长空,这个人却是不愿意死心?
[不要烦恼,我自己的选择,结果如何,都不会怨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