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轻松:“他就是太自来熟,有点烦,又不是没有脑子,怎么会骚扰自己律所的律师?”
“上次说你们前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迎语塞,玩心乍起,干脆双手去他脸上朝他弹水,细细的水珠直往他眼睛里飞,然后看着他躲避的样子嗤嗤直笑。他好气又好笑,偏开头后仰了些,眯着眼去抓她作乱的手。
他把她圈锁在自己和流理台之间:“好好说话。”
“真的没事啦,”她仰头望他,“要真到那种程度,我不可能忍的。”
“你不要去打他。”姜迎小小声补充。
孟璟书真是要给她气笑了:“你还真当我是街头混子了?”
姜迎也笑:“这种印象是历史遗留问题啊,谁让你高中天天和混子玩。”
他哼气,不跟她计较了。
“我是想说,烦就不做了,换个地方,不用忍他。”
姜迎说:“没那么严重,我又不会经常跟他一起做事,我们所条件挺好的,相比起来他带来的困扰不值一提。而且啊,哪有十全十美的工作呢,难道碰上一点不合心意的事情,就不工作了?”
“嗯,”他点头,“不喜欢就不做,别让人家欺负了。”
“你包养我?”
他笑:“不是包养,是养。”
话题渐渐走偏了,此刻的禁锢和贴近为躁动造势。姜迎抿着唇笑,忽然有些承受不住他灼热的目光,想避开。
孟璟书不让她躲,低头追过去,在红唇上啄了几下。
他的气息在她唇周鼻尖吞吐:“知道包养什么意思么,就会乱说话。”
这姜迎就不服了。
她忍笑瞪他:“怎么不知道?你还当我是傻读书的乖乖女?”
“唔。”
他圈紧她的腰肢,向她索要一个深入的吻。
姜迎厌恶油污,每回用完厨房都必须清理得干干净净。流理台干燥洁净,成全了此刻的亲密无间。
她被亲得发软,身上渐渐渡了他的体温。
孟璟书一手捧着她的脸,抚摸着,轻揉着,一下一下地亲她。
他们在他覆下的阴影里对视,亲吻时,他是模糊的天地;分开时,她看见自己占据他眼眸。
“姜迎……”他哑声低喃,“眼睛怎么长的?好漂亮。”
她揽着他笑。
他说:“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身上太热了,心脏是热的,脑子也是热的,她热情而放肆。
她亲吻他的喉结,吻他刀刻般的轮廓,去到他耳边,在低喘中轻声说:“不止眼睛能吸……”
就此失控。
那晚,姜迎为了耍流氓,付出了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