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盒明媚而忧伤地45度望天,要说吧,有人在意感觉真好,可是咱能不猜谜吗?
吃过饭,把碗堆给洗碗机,饭盒看看砚,不知道该干什么,平时他就会爬进游戏仓,可是现在总不能丢下砚吧。
“呃,咱们去散步消食吧。”饭盒说。
砚想想,平时他都在做高强度的训练,这点饭食完全不用消,今天不用训练是挺不习惯的,能去散步倒也算一点运动,于是他点头:“好。”
饭盒屁颠屁颠地跑去换衣服,结果砚递给他一件春光明媚的小美人鱼装,饭盒头顶上青筋不要钱地冒,一拿一摔,干脆利落:“你妹的小美人鱼装,穿着他还消个屁的食呀!”
十分钟后,某个碧眸棕发的可爱小孩穿着小美人鱼装,面如死灰地趴在地上唾弃自己,穿着翠绿色鱼尾的腿泄愤地扇拍着地面。
砚想了想,又递给两个金鱼球发卡,饭盒木然地接过,棕发自动自挤成两个团子,他轻轻松松地绑上,然后准备要出门。砚矮身将他抱进臂弯里,动作一气呵成,是多么的顺理成章。
饭盒宽面条泪一把一把,恨不得一鱼尾抽死这货,可偏偏下不去手,只能蔫蔫地给抱出去现。
砚抱着小孩,一对金鱼发团子就在眼前,他发现自己的肝在颤抖……好萌。从昨天延续至今的,因为小孩出事而引发的糟糕情绪,全数消褪,他好心情地抱着软糯糯,香喷喷的小美人鱼出门,虽然这人鱼的表情有点靠近如丧考妣的意思。
正值上课时间,校园内安静空旷,是幽会的好时机。
砚抱住饭盒,偶尔能看到个乘着代步器飘过的教职人员,由于造型出位,二人的回头率还挺高,一路上惹得饭盒很想戳瞎他们的眼睛,可是他不能,于是只能不断以抠鼻挠胯等动作施展精神打击,偶尔有人扑街,偶尔有人撞树,偶尔有人掉下巴,就这么下去一路打击报复也蛮爽呢。
砚有注意到饭盒的恶趣味,他只觉得孩子很可爱,也很庆幸这次伤病没有削减小孩的灵气,看,还是这么机灵。
要是菊花看到这句脑内,一定会抱住脑袋满地打滚,嘶心裂肺地咆哮:道友!你这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呀!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鸟语花香,绿树成荫,是打野战的好地方。
饭盒思忖着看能不能在光天化日发现一些不河蟹的事迹,结果他们遇见了禽兽。
一字排开眼前的彪形大汉,中间环手分腿扬颌拿鼻孔看人的龙闻,要说这不是即将演译一出纨绔欺负平民的戏码,他都不相信爱情了。
砚止住脚步,立即护住小孩,悄悄寻思全身而退的方法,手指拂过耳环,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他立即意识到对方有设定某些干扰仪器,令他的随身光脑失去作用。
“哼,杂种,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你们出来倒好过我进宿舍去,你乖乖合作,我就放过那小鬼。”龙闻冷笑,阴狠的目光在一大一小身上来回扫荡,大有事先透支报仇雪恨快感的模样。
放过小孩,这是极具诱惑性的条件,砚几乎要答应,直到小孩蹦起来,鱼尾掀得欢实。
“贱种,你当咱俩是笨蛋,你会放过我吗?问问你肿掉的那半颗蛋蛋都知道不可能!”
“你!”龙闻恨不得撕掉小孩的嘴,是的,他从来不打算放过这小孩,尤其在知道小孩是那杂种的童养媳,并且在对方如此得罪过他以后。对于一名有身份的大家族孩子,弄死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甚至可以说连半人普通公民都不如的混血儿,实在没有任何压力。原本想要诈砚,省点功夫,可小孩着实太可恶,他从不是懂得容忍的人,顿时破功:“你说得没错,小杂种,你倒明白自己有多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