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濯一回神,就看见前几天见过的小米,自己扫到的正是这孩子。
不同的是今天的小米满身的伤。
“啊!你怎么了?”她心痛地拉过小小的身躯:“痛吗?”
“不。”小米还是小米,仍是这么少言。
黑濯听了这答案,皱起眉头:“怎么会不痛,不要骗人了。”
……
“怎么弄的,这么多的伤。”不再犹豫,黑濯抱起小米就往自己的房间跑,也不管途中有人叫了她几遍,也不管一路上别人的目光有多诡异。
后来她承认,当时她不是不管,而是没发现……(--。。好粗的神经……)
将小米放自己床铺上,黑濯又蹬蹬蹬的跑去取了药箱又蹬蹬蹬的跑回去,途中闪开了挡路的杨柳,推开了碍眼的杉木,无视了表情严峻的松柏一路赶回去。
小米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模样,甚至可能更小,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衣,但就裸露出来的那么一眯点皮肤已经是伤痕累累,有青紫有,有焦黑的,甚至有血肉模糊的,那张可爱的小脸也没有幸免,可见下手之狠,不是一般的虐待狂所为。
看着这些,黑濯不禁心里紧揪:“可恶,哪个混蛋干的,我去告死他!”
相对于黑濯的激动,小米显得平静多了,依然是没有表情的脸,纵使已经伤痕累累。
“不。”
“怎么不?你要懂得反抗啊!带我去,让我杀掉虐待你的人。”
小米那双大大的黑眸里是深深的疑惑,紧紧盯着黑濯:“不行。”
“什么不行!这就去杀了他!”洁厕工具一背,黑濯就一副风潇潇兮水亦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模样。
“你很弱。”
……
“会被杀死。”
……
“只需要一秒。”
……
黑濯的洁厕刷越放越低,最后颓丧地垂首。
这……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
小米也不说话了。
黑濯放下洁厕工具,打开药箱就开始给小米上药:“很痛吧,忍忍。”
“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少骗人,小孩子不能说谎。”
“……习惯了。”
消毒药水瓶摔落地面,刺鼻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