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透出,赛里斯从毛毯下伸出脑袋:“还要看失控的表情吗?”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敲昏你,二是你立即给我装死。”
赛里斯乖了,合上眼睛,继续他的天使睡脸。
长琴撇撇唇,这才往浴池走去。
“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突然一声轻喃,房间里并没有第三者,长琴回头望正在睡觉的赛里斯,眯起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均匀呼吸声,赛里斯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难道是梦话?”长琴甚是怀疑,只是看那张睡脸,实在不忍心将人揪起来,就随他去了。
这些天巴顿将军都有好好运用李长琴,祭祀与公众活传教的活动来得频密。期间甚至有捍卫法老的贵族发起暗杀,监牢与刑台使用进入高峰期。
长琴一行人身在暴风圈中心,冷睇着前仆后继的牺牲者为这段历史添加血肉,不能说完全无动于衷,只是有心无力。
祭司在台上宣判罪名,将勇敢刺杀神使的十来人全部斩首。明晃晃的刀落下,利索地砍去一颗颗人尖,就像切砍一颗萝卜。
坐在观台上打了个呵欠,长琴不觉轻喃:“哦,死无全尸。太冲动了,这一战若败了,他们就是反贼,成了最多只是追封义士。何必……”
赛里斯脸带浅笑,说:“他们大概是有自己要坚持的信念。”
即使是见惯血腥场面的诺布也不觉蹙眉:“真是的,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支颔看到最后一颗人头落下,长琴伸了把懒腰,说:“呐!结束了。”
“我不是说这个。”诺布恨不得揍李长琴一拳。
不用细说,长琴自然知道诺布所指,不过他现在忙着摆笑脸装大坏蛋。一边咧着嘴灿笑,一边从牙缝进而挤出声音:“回去再说。”
李长琴笑得牙关都有点发软了,最近可折腾死他,既要拿看电影的心态看待这种血腥判决,还要装做十分享受现状。连日伪笑,他的脸颊快要僵硬了,不知道会不会导致面瘫。他真怀疑赛里斯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从未见其喊苦,依旧笑得那么的轻松。
侧首一看,赛里斯恰好转过脸,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仿佛冒出圣洁光芒,使得长琴僵硬的笑容差点崩溃,唇角连连抽搐。
这种泽披苍生般圣洁的和谐笑容,若摆到现代,直接就可以参加世界小姐竞选了。口号是……世界和平!
多靠谱。
“我靠。”
“注意。”
我靠靠靠……
是夜,油灯下铺开一幅底比斯地图,以李长琴为首一行人围在四周,听取计划。
“听说法老已经跟二世汇师,也就是说现在兵力充足。西门守兵中已经混进我们的人,两天后会当值守夜,可以跟军队里应外合,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我们先让城外法老军分出一小部分在东门集结,连续佯攻,而主力则埋伏在西门。佯攻将叛军引至东门集结,法老军乘机就破西门而入,正好一网打尽。其中分出一支队伍杀进宫殿,只要控制住宫殿,底比斯就失守,剿灭叛军已经不成问题。”
听长琴说了一轮,诺布连连点头:“既然主力都被引开,我们要攻破西门驻守不成问题。那巴顿将军那边怎么办?”
“我会去暗杀他,我已经得到可靠情报,确定他当天的位置……”
未等语毕,赛里斯插话:“我也去。”
所有目光落在他身上,长琴轻挑眉:“不行,你另有任务。当天王后和菲尼尔王子的安全就要看你了。为了保密,到最后时刻他们才会得到通知,所以你必须保护他们。你要将他们带到秘道中躲藏。”赛里斯才张嘴,长琴又补充:“你也给我好好躲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