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菲尼尔困惑地问,后知后觉地发现后头的皇后一行人吓着了,惊得双目瞪圆。
这哪是解释的时候,赛里斯轻咬唇,催促:“菲尼尔,以后我会解释,走吧。”
不再让菲尼尔有提问的余地,赛里斯带上所有人匆匆往目的行进。他的任务是保护要员,所以挑选的路线特别安全,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敌人。然而即将到达目的地以前,却突然杀出一群士兵,来势凶猛,二话不说就进行猛烈攻击。赛里斯一行立即奋起抵抗,护着皇后和菲尼尔,与敌人杀成一团。
双方混战之际,赛里斯摘掉眼罩,张弓一一射杀胆敢靠近的敌人。眼看骚动引来更多士兵支援,他知道不宜久战,当机立断,分出一小队。他对小队长下令:“立即带皇后和王子走,保护好。”
分出来的士兵听令,领上人迅速撤走。
赛里斯带着余下的士兵抵挡,敌方不断增加兵力,拖延了好一会,他估计皇后等人已经到达安全地带,立即命令所有人散开逃跑。只要在法老军到来之前保住性命就成。
拎着弓箭,赛里斯与敌人捉迷藏将近十多分钟,终于甩掉追兵。潜伏在阴暗处,他往长琴所在的方向投去一眼,还是按捺住前去探看的欲望,决心回到约定的躲藏点等待。
躲藏的地点是宫殿一处密室,位于某个不起眼的破败角落,面积也不小,能容五十多人。赛里斯一路上小心翼翼,确认无人跟踪才悄悄打开石门机关,进入密室。
室内暖光打在地上,赛里斯迅速闪进去,随即掩住口鼻,双目圆瞪。眼前所见堪比修罗炼狱,包括皇后在内,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中,了无生气。他的任务失败了,猛地想起菲尼尔,他迅速寻找。终于寻到压在尸体下的菲尼尔,探了探鼻息,是还活着,而且伤势也不重。赛里斯心头生起一丝希望,正想背上人离开,却听身后一声愉快的娇笑响起。
赛里斯迅速张弓对准门外,堵在门外的果然是希泰美拉,她身后还带了不少士兵。
“我守在前面等着,想不到你竟然笨得跑回来。”
看一眼死状凄惨的皇后,赛里斯沉声说:“希泰美拉?竟然弑杀生母,果然是你会做的事。”
希泰美拉眼睛微眯:“怎么?你还关心她?哼,她一心向着弟弟,留着也只会拖我后腿,死了倒干净。”
那副嘴脸完全没有半丝悔意。
赛里斯见敌方人多势众,也就不浪费箭矢,听希泰美拉此言,就不客气地讽刺:“公主果然英明,行事干净利落,从不心慈手软,恐怕杀皇后,也像杀条狗那样轻松。”
“你说我是狗!”如此明显的讽刺,希泰美拉哪能听不出来,恨得牙齿痒痒。
赛里斯脸上浮起一抹惊诧,佩服地说:“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母狗的狗女儿。”他故意惹麻烦,心中思忖着如何突围,他不要成为累赘。
希泰美拉却反常地显得平静:“哼,当初我应该先割去你的舌头,也罢,就留给你改忏悔用。”
赛里斯眉头收紧,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你有什么目的?”
面对疑问,那艳丽的红唇快意地勾起,希泰美拉笑容可掬。
赛里斯仔细剖析其中深意,也就一瞬的分神,待他注意到身后动静,也为时以晚。只觉脑后一阵剧痛传来,他便失去了意识。
是谁……
赛里斯瘫倒,身后赫然是同一张脸。
菲尼尔满身血污,神情却宁静,视堆积的尸骸于无物。他蹲身扶起赛里斯,轻轻在那唇上轻吻,柔声说:“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菲尼尔,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亲他!”希泰美拉直跳脚,尖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