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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咒骂,有人扶着他的腰,轻轻一托又让他跪趴着。他忍不住呻吟,想要发狠,却提不起力气,声音慵懒轻软,充满诱惑。
“你不是说只要一回?”已经多少回了?他数不清。已经几更天了?他不清楚。
回答他的是再一次侵入,让他再也接不下来骂,只能低吟一声,轻轻颤抖着。即使已经渐渐习惯,他却对这种刺激没辄,他特别敏感。
顾君初替他拨开汗湿的长发,轻吻落在他的耳背上:“再一回。”
这话……第几次听见?
没来得及想,身后撞击让他迷乱,他只能随着动作不断耸动,双手揪紧身下锦缎。顾君初突然将他的上身托起,让他背靠在胸膛上,一手架他的脖子,以指轻轻撩触随发声而滚动的咽喉。
莫名感受如电击般触感渐渐自颌下至唇边,然后侵入他的口腔,长指逗弄着他的唇舌,肆无忌惮。身下脆弱处也被关注,一再的抚弄,已经让他无法自己。
他不知道顾君初哪里学来的手段,但他已经沉沦,把重量全数他承托在顾君初在腿上及胸膛上,他只能虚弱地接受爱抚,接受侵入,脑中一片空白。
以前,洛山高峰处总是长年积雪,原本只有他自己干瞪眼的雪境,突然闯进异色。一身黑缎的少年显老成,劈头就问他雪地里有什么看。有什么好看?根本没什么好看,他最讨厌白色,只是不得不留在这样寒冷的地方,不然找麻烦的人不少。然而自此以后,那抹扎眼的黑色就天天出现,天天问他有什么好看。他说难看死了,那人就只会笑,笑得很好看。
很让人嫉妒的笑容,很让人嫉妒的神态,但如果他愿意陪伴,愿意分享温暖,自己倒不介意。
张眼后又见着一片白茫茫,看清楚就发现是窗外光线。莫名叹口气,缓缓撑起身,只觉得全身酸软,比扎了六个时辰马步还要累。
水声自屏障另一边传来,莫名稍加思索,都想起来了。垂首一看,见自己的单衣已经穿着整齐,他起来后,缓步磨蹭到桌边倒了杯茶水解渴,顺道落坐,撑额想了一会。
顾君初出来的时候,见莫名正在沉思,他也犹豫了一下,就走过去坐下,也倒了杯茶水喝。
半天无语,顾君初就不拖拉了,心中虽然发虚,仍壮着胆子问:“想什么?”
“没什么。”平和的声调,听不出莫名的情绪。但见他撇撇唇:“在想怎么把春药喂你,然后强暴你一百回。”
“……呵。”顾君初失笑:“如果你可以。”
莫名倒是没再说什么,捡起地上外衫就穿着。然而顾君初都穿好了,他却才半天没弄完全,正苦恼,顾君初就上来给他整理,动作快捷且利落。
莫名看在眼里,沉默了半晌却什么也没问。
“先去给母王请安,然后回府吧。二哥他们大概会担心,也没有派人回去付话。”
说罢,先一步推门而出,顾君初也跟上去,二人走在宫庭廊道上。
“我昨天是故意的。”顾君初理了决心,说:“我想要你,所以先诱惑你。不过后来的药是真的意外,但我以为就是没有那药,结果也会一样。”
莫名翻了记白眼,举拳敲了敲顾君初的胸膛:“行了,不用继续宣传你有多厉害。”
“……”顾君初不说什么,却微笑着,扶上莫名的腰。
莫名只是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就让他扶着走。
“我记起来了。”
“嗯?”
“上一回,你被莫惑打了一巴掌。”
“呃,嗯。”顾君初略略不安,他不想话题会扯到这里,上一回他伤害了信任自己的莫名。压抑着不安感,他说:“对不起。”
“嗯。”莫名又应了一声,仿佛只要他道歉。
顾君初却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能认输了:“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我好为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