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一邦异族人士挑战洛山,勾结上意图颠覆武林的野心分子,闹起事情,想趁机推翻洛山至尊之位,并取而代之。听说领头人本领高强,而且此事牵涉甚广,因此一直未有太大进展。”
即使是不曾接触武林的莫惑,凭借耳濡目染的一点知识,听完以后也大概了解。
“今天肖大夫说我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
莫名一听,大惊:“咦!他怎么没跟我说?好了吗?太好了。”
说罢,就背手打量着莫惑,再拿伸手抹一把他的脸:“嗯,没有易容,脸色是真的变好了。”
莫惑往后退一步,轻笑:“嗯,是好了不少。接下来只需要吃点补药,好好养着,很快便比以前都要好。”
“那就太好啦,二哥还是长点肉才能更帅。”
仿佛应着这一说,风吹皱一片湖泊,也吹得眼前人衣衫凛凛。在夜色中,白衣灌了风,扬开便似是要随风化去的烟云,飘渺虚无。
莫名暗惊,伸手扯住那片洁白的袖子,迎着疑惑的目光又放开了,有点尴尬。
“……”见他又再失神,莫惑接过莫名手中灯笼,虽然已经点不着,他还是提着,回身:“要是想他,便去找他罢。”
说罢,人也缓缓往他竹院的方向走。
找他?莫名抚着胸膛,仿佛能感受到突然加剧的跳动,回过神来就发现那抹白色几乎要被夜色潜没了,他迈开脚步远远跟在后头,直到将人送回竹院,看见烛光透棂以后,才安心离开。
他却不知道自他转身以后,有人站在窗台前,直到天亮。
最终莫惑不再让莫名去找顾君初,莫名没有真的丢下大家跑去找顾君初。那一夜的插曲只有莫名和莫惑知道,但二人却再也不提起,就似乎只是一场梦,又或许是当晚大家都情不自禁才流露的情感。
又是几个日月交替,除却王府所有的纺织业,莫名现今更要兼顾着顾家与茶家的茶业。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身体渐好的莫惑也前来帮忙。
得了这样一个助手,莫名是轻松不少,而工作方面嫣鸠也出了不少力。那小子看似只懂玩乐吃喝,但除了要他核账以外,但凡销售,公关,监督等,他都做得有声有色,三子说嫣鸠公子指不定早就被当成当家主母给教导的。
莫名直敲他脑袋,哪来的主母?不过有了嫣鸠,所有工场都由他走,莫名又省了不少心力。这般内外协助,一切还能顺利运作。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板,莫名移眸睐向茶修的笑脸,没说话。
茶修一手捏着糕点往嘴里送,见莫名有所反应,便对莫惑说笑:“你看这人,花了大半天时间发呆呢,像个七旬老头似的,总走神。”
听他说这话,见莫惑也注视这边,莫名眉梢轻扬,笑露几颗白牙:“茶公子,你的糕点不是要送给我和莫惑享用?你吃掉了多少?”
茶修啊了一声,连忙吞掉嘴里的,拍拂身上饼屑。不觉又把油腻腻的手搔向脑袋,对莫惑挤眉弄眼:“啊啊,我都说了这糕点好吃了是吧?看我吃着都停住不嘴呢。”
莫惑叹笑,莫名则不给他脸面:“是吗?我看你是能放进嘴里的都是极品,能看上眼的都是知己。”
这一句暗示他随意和花心,茶修可不依:“行了行了,莫殿下,小的知道你嘴巴厉害,不要再损我了。”
他几乎要拜下了,连忙给莫惑陪笑。
这小子打什么主意,莫名还能不知道吗?偏不从他意。
“你意思是说我诬赖你了?难道你忘记大纣冰雪小筑里的雪美人?还是忘记大鑫高家庄的姚娘?还有……”一数就是十数名,莫名记得清楚,茶修脸色青白。
他真的要拜下了,哭丧着脸求道:“莫公子,莫大人,莫殿下,你行行好就别说了……你分明知道她们是……人才。”
茶修这边拜着,那边看见莫惑不为所动,真是飙泪了:“你要相信我啊。”
莫惑见着了,颌首:“茶公子,广纳人才,知人善用是好事,何以痛哭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