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师早。”一头金发的夜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外对蛇师躬身:“早膳我已经让人送来了。”
“嗯。”夜鹰办事,他一向很放心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那正在舞剑的优美人影。
他是杀手每一剑都是要人命的剑,并没有留有余地,可是这样充满杀气的剑在那人的手下却显得轻灵,飘渺……一种危险的美。
蛇师微笑伸出一手,夜鹰马上会意递出自己的剑。蛇师利落地抽出银晃晃的剑,跳进剑影舞动的圈子里,剑身迎上去,一声铮的清响,舞剑的人讶异了一下,可是马上轻转身子又是封喉的一剑。
蛇师笑了,好一个强悍的人,想了想,也就抬剑交上,一黑一白的人影在庭院里舞动着,相较于离牙的剑,蛇师的剑多了一抹妖魅的邪气,他用的剑法是观赏多于实用,却像一支奇诡的舞蹈般,充满血色的美,迷惑敌手。
离牙心神一乱,剑便被挑离手,带着清灵的震鸣飞上半空,两人旋转着拉开距离,蛇师邪笑着一抖剑,剑身嗡嗡作响,是一把好剑。
魅跳出来捉住半空中的剑单膝跪在离牙身前,双手献上。
离牙笑了,连双眼都笑弯了拿回剑:“知道你厉害了。”
“当然。”要比武,十二巫都不一定及得上他。“饿了,我们吃早膳吧。”
“嗯。”把剑入削递给魅,离牙走了过去,蛇师直接把剑一扔,夜鹰抻剑削,剑倒准确地入削。
“喂,武器不能乱扔,拉菲没有告诉过你吗?”吓了一跳的考基忍不住吐他槽。
“是没有,她只告诉过我,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不用管别人。”那妖婆会说那些教育人的话才怪,把邪恶传颂开去才是她的本职。
“……”好像是耶……
不再理会这个常常来白食的考基,蛇师伴着离牙入坐,夹了几样离牙特别喜欢好的早点以后,一个冷眼瞪向正准备下手抓的某人:“你敢弄出一片屑或喷出一滴口水来就等着我把你的四肢扭断吧。”
“……”缩手,闭嘴,挤出一丝泪光瞪向一旁就坐的夜鹰,那委屈的样子像被人抢了糖的孩子。
“……”实在不想管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会投降的,叹了口气,夜鹰夹了几块糕点放进他碗里:“吃吧,用筷子吃。吃的时候不要说话。”
“哦!”满意地用筷子叉着糕点往嘴里塞,看得夜鹰黑线直冒。这……这人难道这辈子没有用过工具吃食吗?哪个山洞长大的。
蛇师一向不关心别人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想不注意到都难,看了眼已经在进化的“原始人”蛇师转向夜鹰:“你什么时候当了这家伙的保姆了。”
被问的人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拍拍微痛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
注意度也只到这里,马上便不在意了,反正不是他的事:“国柱的事查到多少?”
离牙拿筷子的手轻微一抖,马上恢复正常。
夜鹰就在离牙对面,他看到了,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其他三国好像对于国柱的事守得很严,基本上并没有问到任何线索。”
这样的结果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想不到连这世上最好的情报组织也查不到一点,若不是渡国的事情闹大了,或许这世上的人已经忘记国柱这号人物了。
蛇师放下双箸,沉思着。
“蛇爷……”老管家站在门外轻喊。“有你的信函。”
“哦?”所有人讶异地看着管家手里那封以金色绸缎为封面的信函。一般来说,人类里面认识蛇师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而自从来了巫府,这样的信函也来过不少,可是以金以绸缎为封面的信件,好像只有皇室能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