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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总不被常人接受的,不是吗?或许因为最近太平静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看着离牙的表现,迦迟有些敬佩他的气量。他见过不少妖,都有些愤世嫉俗情结,更是不能忍受任何人对他们外表的挑剔。现在他竟然连一丝丝不悦都没有,反而愧疚自己的过失,果然有气度。
“不……”坐在地上的少年兢兢业业地抬头:“那个是我对不起你。”
“啊?”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离牙觉得这孩子好像见过,却想不起是谁。可是现在不容他细想,从风声中,他听到一丝异动,这样的声音出现在皇宫里并不寻常。他不等少年拒绝,猛地拉起他塞进迦迟怀里。没办法,这里好像只有他能扶着人。
“看他不能动了,你帮帮忙扶一下。”
所以有人都为他的动作错愕,这是干什么啊。
离牙没有跟他们解释。直接转向也被他的动作唬得一愣一愣的迦迟。
“你自己一个来这里实在太失策了。你的卫兵在这宫外吧?”
“呃……你是说。”迦迟并不笨,看到离牙已经率先向宫外走,不敢担搁,立即紧跟。愣在后方的贵族肥少们看到同伴被带走,还算有义气,一个劲紧追。差不多十个象级的肥人一同跑在回廊上,共振作用下,板制的回廊差不多被踩平,发出吱吖吱吖的呻吟,前面跑着的两人顿时觉得脚步漂浮,速度减弱不少。
离牙与迦迟听到那拆屋般的声响额上掉下无数黑线……这是什么……平原的动物群迁徙就是这个气势了。
没走几步,迦迟感觉到身后有人落下,心中一惊,马上护住身上的要害准备迎击。只见走在前方的离牙突地回身,双手成爪从迦迟两颊掠过,带起一阵风。
发丝飞扬间,迦迟清清楚楚地从那反射着冰冷杀意红的眸中,看到被掐着颈部的两名黑衣人,接着只听到两声清楚的骨骼被压碎声音,迦迟身边一左一右倒下两名黑衣人。
身手很利落,迦迟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比不上身前这个。离牙环视四周,无奈地叹息着。把吓愣的少年拉在一起,拾了一把敌人的刀递给迦迟。
“麻烦你帮忙看着他们。”
“啊……嗯。”接过刀,迦迟站在缩成一团的贵族肥少前,心里不禁想自己九五之尊,怎么现在还要去保护人。想归想,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耍威风的时候。迦迟环视一下四周,大概有二十来人,由于这院里被隔离,士兵全被安排在院外守着,而这里离院外不近,想要支援,并不容易。只能和这个白衣少年一人一半了。
看出迦迟的心思,离牙给他一个安抚的笑。“你看着他们就可以,其他我来吧。”
“咦。”他的意思是他自己一个?
离牙点头,从腰间抽出剑,脸上的温和之色退得干干净净,那张脸如陶瓷人偶般美丽,却了无生息,那双鲜红的眸子如血色的沼泽般深沉,混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意,如一朵雪莲般,清灵,冷绝。
不禁迦迟,所以人看到离牙的变化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一时间,天地间一片寂静,仿佛不敢打扰这夺魂的一瞬间。
离牙没有动,风吹着那黑发微微拂动,妖异的红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猎物,仿佛要把一切吸进沼泽中,一起沉沦。现在的他,已经变回渡国第一杀手。目的就是杀死眼前的黑衣人。
同为杀手,可是层次是不一样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都明白,若不把这个危险的人物解决掉,那么……他们是绝对杀不到目标人物的。
二十来人有默契地把刀口转向一身白衣的离牙。一人动,所以人全部发动攻击。
杀手是什么?杀手……以杀人为目的,以生命结束为终止。无论是别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
没有多余累赘的招式,离牙每一剑都刺向要害。利落地腾跃于二十多人间,等待机会,一击即中。
观看的人却觉得这是一种艺术,黑与白……多么鲜明的对比。很快那抹白已经染上红的色彩,绝丽而妖魅。被杀的人几乎都是一剑毙命。最后,二十人只剩下五人,剩下的人并不简单,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留情,虽说他因为身体上的痛,身手比以前稍顿,但并不到杀不死人的程度,普通的杀手,他还是能杀掉,而他们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