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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魉,你越来越像夜鹰了。”
“谢谢夸奖。”
“像个老妈子一样。”
“……”
驻扎的营地花了别人三分之一的时候建好……听说里面有一群人以前建过山寨,所以建这个并不难。坐在主帅营内,早前出去探察地形的专业军队已经回来,在主帅营内撑起一幅地图就开始阵前授课,讲述形势,站在地图前,一直飙前口水的人听说是曾经在公堂上喊过“威——武——”的,一口气把各将领总结的情况念下去,竟然不用换气,脸色不变。这一方面,蛇师稍稍给他欣赏了一下下。
当地毯湿了一半时,汇报也完毕。现在大致上依然是一样的情况,四国名派军队驻守虎视眈眈,然蛇师的军队加入以后,渡及迦宇两国退兵百里,算是静观其变。宏及楼两国竟然已经互派使者,看是想合力把新进的势力灭掉。
懒洋洋地瘫坐在虎皮大椅上,脱下的战甲与黑色面具挂在一旁,一头黑亮的长发依然没有束起,褪了上衣,出乎众人意料般结实的胸前,圈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这一刻,蛇师是美丽而危险的。帐内坐了十来位将领,视线始终没有转开。
面对着堂下十多道直白的视线,蛇师嘴角拉起一抹邪气的笑。
该说他们大胆还是无知呢,不过在他的气势下仍敢如此直白地看他的人实在也不多,所以蛇师并未生气,就算从他们双目中看到不服与讥屑。难得的蛇师竟然没有感觉恼火,只是有一种看戏的成份。
“这一仗应该怎么打呢?”这话不知道是问谁的,坐下将领面面相觑。
[小子,打仗这事你还需要问我吗]蛇师身后一只红色的鬼魂嗤了一声。
“未日战将,被称为战神的你在这里,我不问你问谁。”不理会堂下一群活见鬼表情的人,蛇师继续说着只有鬼理解的话。
[切,当日破我军队,俘虏我的人没有资格说这话。]
“哦呵,战神能说这么丧气的话吗?”金眸一睨,白了那只红鬼一眼,看在别人眼里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眼抽筋。
魉紧紧地盯着蛇师,他知道这位主子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因为这里没有能让他这么看得起的人,绝对没有发疯,因为他原本就是疯狂的……那么说,或许现在与他对话的,就如他所说的,被他承诺的锁链链住的灵魂。战神吗?那传说中的人物,应该是千年前的人……
[小子,你懒就懒,别为自己找籍口。]红鬼想白他一眼,却只能红他一眼,生前杀生太多,身上粘染太多的血,连灵魂都被染红了,想要其他颜色都不行。
“嗯哼,跟了我这么久,总算理解我嘛。”
[没有人能理解你,鬼也不能。]一个连疯子都觉得他疯的大疯子。红鬼负气地一甩从他心口中冒出来直连某人背上的锁链。
“我现在不想做些无聊的事。”要不是这破身体,现在就用不着在这里闷着,早早去把那座城解决掉了,一点也提不起心情去想什么战略。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告诉你。啧!你们别鬼吼鬼叫的!!]红鬼火爆地吼向团在一旁鬼吼鬼叫的一堆乱七八糟并同样被链住的鬼。
[小红,我们不叫就没事做了,我又不会打仗]女鬼掩嘴笑,长长的指甲抓得地面呱呱作响[要不你找个人让我解剖。]
[那小子都没有说话,你吼什么。]高得像座山的鬼一副你再说你跳过去压扁你。
[嘻嘻……呵呵哈哈]一群鬼发出阴阴冷冷的笑,气得红鬼头顶冒起一座火山。
蛇师勾起嘴角,无论何时,他背后总是这么吵闹。可是现在他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样快速解决这里的事,回到那抹白色的人影身边,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满足于身后的战利品了。
环视堂下各个一副你疯了的表情,蛇师抬手轻点额角:“你们下去狂欢吧,今天尽情地玩吧。”
“咦?”还未开战就先狂欢?什么鬼……
“忘了告诉你们,明天就开战,而你们的名字我都没有记住,你们死掉了,也没有人去捡回来的,所以要在这里风干还是回巫府去,就看你们自己把握了。”
“……”这是将领该说的话吗?可是他们岂是池中物:“我们来这儿并没有想过要死,是巫府生活太幸福了,来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