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气的拳手紧捏,脸色己成酱紫色,连带着看着宁雨铃都咬牙切齿,竟然又是她,今天这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在宁雨铃身上,护国侯府的脸色都丢光了,可现在怎么办?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上去给她一巴掌!
“噢,怪不得那个丫环过来跟本世子说,她们二姑娘在那边,让本世子过来找,原来是找错人了,竟然是要找这个人?贱女人,原本不只跟我有事,还在外面和其他男人勾搭!”礼郡王世子这会毫不迟疑的把责任全推卸在宁雨铃身上,大声的叫嚷起来,一副他方才也是被冤枉了的样子。
“这种女人,谁家愿意娶,想不到护国侯府的门风,竟然……”礼郡王太妃方才也因为礼郡王世子的事,自觉落了面子,这会在边上冷声道。
宁雪烟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讽刺无比,凌氏要害自己,派个画师过来,画一张艳图给礼郡王世子;宁雨铃也要害自己,让人送了个男人进来,毁自己名节,却不想这些最后全落到宁雨铃头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凌氏的还是宁雨铃的,都让她们自己消受!
宁雨铃又气又急,全身颤抖,嘴唇哆嗦着连一句话也吐不出来,不是宁雪烟吗,怎么会又是自己!
她原就是泼辣的性子,一把推开一个婆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凶狠狰狞,就想扑过去骂人。
站在她一边的香红,伸手忽然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几句话立时宁雨铃说的呆住,脸上震惊,恨怒,恐惧一时五感交织!
原本她的计划,是让香红去跟那个人说,宁雪烟钟情与他,但又没办法和他在一起,家里要为她另寻亲事,没奈何,愿意不计名份的跟着他,让他想法子派个下人进来,坏了她的名声,到时候他再出面,把她纳了,侯府里就不会说什么!
可,让她坏的是宁雪烟的名声,为什么这个人一口咬定是自己!
她这会子突然之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是冰凉的,感觉到周围的人眼神中的鄙视和嫌恶,抬头,正对上宁雪烟那双深幽的墨玉一般的眼眸,眸光如幽潭冰冷,浅色的唇角无言的一勾,却不带任何一丝暖意。
“是你,是你,对不对?”宁雨铃勃然大怒,指着宁雪烟尖声嘶叫道,脸色扭曲。
“二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宁雪烟眼波流转淡淡的问道,落落大方的站在一边,不慌不忙,眉目清华,看不出半点心慌恐惧的样子。
“小贱人,一定是你,是你不知羞耻,和男人私会,却反赖在我头上。”宁雨铃真是要气疯了,尖声利叫道,被她暗算那个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她自己出了事,她怎么甘心。
她这会脸上胭脂水粉全堆在一起,又被眼泪冲的黑一道,白一道,丑恶的样子实在是越发的让人讨厌。
“二姐姐,你别生气,说不定是别人陷害你,让祖母再问问清楚,如果不行,就让送官,总不能让人无端污了二姐姐的名声。”宁雪烟一副为宁雨铃着想的样子。
这话提醒了太夫人:“来人,搜他身子。”
两上婆子立既过来,在男子身上摸了个遍,最后从他的怀里掏出一只金色的珠花,太夫人一看,一句话也没有,握着手中的金色的珠花直额头上青筋直暴,这金钗她如何不认识,分明是府里面常用的。
钗尖上还印着护国侯府的标记,而这个花形的,府里只有宁雨铃才有。
看太夫人的模样,众人立时明白,这钗真的是宁雨铃的!
宁雪烟脸上露出惊容,但又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一下,转向气的眉眼扭曲的太夫人,“祖母,二姐姐不会真的做那样的事,必是觉得好玩,学着戏文里的事,胡闹罢了,最可恨的是二姐姐身边的丫环,也不知道劝着二姐姐一点,现在事情败露怕责罚,干脆把事情诬赖在烟儿身上……祖母,请饶了二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