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生站在铺子门前,踌躇着要不要跟过去。
家是他的家,但毕竟是王芳的家务事,他的目光还停留在远去的那对“兄妹”的背影,胳膊却被刘超拽的紧紧的。
“你说清楚,我告诉你,我可是随时可以让你离开张记!”刘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振生听了心里就是一怔,他转头看去刘超身边还跟来了刘福和李复,都是店里的人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十分怪异。
“这是干什么。。。”听到声音的崔卫也从铺子里出来,刘福赶忙转身拦着崔卫把堵进店面嘀嘀咕咕似乎在说什么,眼神还的朝余振生他们这边瞟着。
余振生觉得刘超似乎在无理取闹,但他的眼神又极其认真,他正色说的:“刘大公子,张记不是你的张记,你有什么事我们到里面说。”
“不行,就在这说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想什么,我告诉你,你打了张芳的主意就算了,王芳的主意你想都别想。”
刘超刚刚说完,余振生一记重重的拳头就砸在刘超的脸上。
周围就是一阵惊呼,看热闹的人围拢过来,张记门前立刻变得水泄不通。
“好啊!”刘超捂脸弯下的腰又直起来,他朝余振生勾勾手:“小子有种你来啊!”接着他一拳在前一拳在后,一腿迈向前一腿买后摆出一副随时要出拳的姿势。
打就打,别人怎么说自己余振生不在乎,但是这件事刘超就是在诋毁念知的声誉,他不会让刘超这个花花公子这么得逞,也许这火气从近来刘超三天两头往院子跑余振生就早已经憋起来了。他不等刘超出拳,就一拳一脚的朝他打去。
这么闷声打既不反驳刘超,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刘超汗都下来只顾着一边用胳膊看着挨打一边不自觉的唉哟起来。再怎么说他是钱庄接班人,从小也没被人这么打过。想到要做的事,他只好硬着头皮扛,眼睛还在四下寻找的像是找什么人。
街上的人越聚越,几个穿着治安队警服的人走过来,矮个子胡二拔这人情钻到人堆里,他抱着肩冷笑着:“呦呵,这么热闹是这是哪出啊。”
身边人说道“哎,能有什么事,争风吃醋呗。。。。”
胡二斜眼撇了一眼,身边人的竟然是刘福,他似乎没注意到是回答胡二的问题,猛然刘福一侧过头两人一对视见是胡二,刘福仿佛意识到说错话一样转身要走,却被胡二一把拉住:“福子哥,说说说说,争的什么风,吃的啥子醋?”
“没什么。。。。”刘福好像很不想说。
胡二涎着脸笑着:“你看你,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我都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你咋还这么小气,那死的可是我哥。就冲这,有什么事你不得跟我念叨念叨,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是不能知道?”
();() “您大人大量能屈能伸!”刘福揶揄了一句接着盯着正在扯着刘超打的余振生说道:“还不是大奶奶干女儿。”
“哎呦,那可真是个俊人,我说你们咋不去劝劝?”
刘福抱了抱肩:“怎么劝,一个是我们的总管事,一个现如今银号业的红人,哪个也惹不起啊。”
“你不劝,我来!”胡儿说着挽了挽袖子,一挥手叫上自己的手下,上前把压在刘超身上正要挥拳的余振生拉起来:“你们两个,打架斗殴,都跟我走到公署去说。”
他又上前给刘超拍着土:“刘公子,不好意思了啊,我知道您跟曹田君熟识,不过这公事公办,您说您啥身份,怎么跟个小伙计一般见识呢。再说啥样女人您没见识过,不好意思劳烦您也跟我走。”
接着他又挥手撵着闻讯赶来的正在拍照的小报记者们:“拍什么拍,你们来的到快,都闻见味儿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不许瞎些啊!”
余振生并不知道刘超什么时候走的,天快黑的时候他才被崔卫从警署接了出来。
“你可真行,刘超你都敢打!”
“花了多少钱?”余振生问道。
“从柜上拿了点钱,给胡二买了两只烧鸡一瓶酒,饶上点好话,好在人家刘公子不追究了。”
“等回去我给柜上补上,群青哥和芳姐回来了没有。”两个并肩走着,余振生问道。
“回来了,群青哥让栓子送去张云鹤,只要见到白老板剩下的事咱就不管为了,听说白老板跟张云鹤曾经也是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