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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天有人告诉酷拉说,有一天他会像个女人一样失声尖叫,那他一定会给那人一个白眼。
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尖叫,因为床边带着慈母眼神看他的人,他尖叫了:“啊啊!!!!不啊!!!这是梦!这是梦!!!”
他从刚刚一直在睡梦里催眠自己一切只是梦,但也没必要在他睁开眼后马上看见恶梦的源头吧?
黑濯掏掏被声音颤得发酸的耳朵,皱眉转向一旁的伊尔谜:“小伊,原来小酷的女孩子来的?”
小伊一脸平静:“他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哪有这么爱尖叫的男生?”
“在他小时候我给他洗过澡。”
“哦,小小酷的裸体萌不。”
大眼睛瞪着黑濯:“当时没有拿这个心态去看,让我想想再回答。”
酷拉差不多要吐血了,他们也不看看被议论的正主就在现场:“你们究竟几岁了,怎么都不懂得慎言!”
伊尔谜黑色眼珠子一转,映射着酷拉的脸:“我不需要学习慎言。”
黑濯挑高眉:“都是自家人,慎什么?”
……该怎么说这两个人,酷拉甚感无力,一脸黑线地倒卧在床上,那表情让人想入非非,怎么看怎么像个那个被XXOO后。
黑濯一边看着一边YY。
“既然醒了就去领执照吧。”伊尔谜提醒。
“对哦,因为你昏倒了,我们都聚这里了,我们先去领执照吧。”黑濯将酷拉扶下床,拿起他蓝色的外衣就给他套:“你这件衣服穿多久了,怎么都不洗洗。”
酷拉脸潮红了一下子,因为他早前在家里都是有仆人服侍的,出来参加猎人考试以后倒是真没洗过外衣。
“没关系,回家以后我帮你洗好。”想当年她在住宿的时候可是一小时将一星期份的脏衣服洗掉,那个速度可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对了,是哪个学校?
黑濯疑惑地想着,就是想不起来,才回神,就见丈夫儿子两人已经走到门前,正疑惑地回前头看她。
好吧,既然想不出来,她就不想了,快步跟上了前面两人,一手挽一个:“嗯嗯,快点领了执照就回家啦。”
酷拉猛地抬头:“父亲,奇牙他……”
伊尔谜转向酷拉:“嗯,已经回家了。”
“……你……为什么?”酷拉真想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揍敌客家需要他。”十分充分的理由。
酷拉听了皱起眉:“你不应该妄故他的想法,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必须要回去。”
酷拉原想继续据理力争的,但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有点不信地眨眨眼:“你不会是因为妈妈当年的话,才这么做吧?”
伊尔谜沉默了。
原本黑濯是想要劝这父子别吵架的,这下子听了酷拉的话,不禁好奇:“我说了什么?”
酷拉感觉到自己猜对了,不禁眼角微抽:“母亲曾经说过,要把生下来的孩子扔给我照看,还要让父亲的弟弟来承担揍敌客家……”
黑濯瞪大眼:“哦!原来我当年已经这么聪明了。”
酷拉白了眼黑濯:“这是不负责任好不好?”
不负责任就不负责任,有什么大不了。黑濯耸耸肩:“我看小伊你怎么说得这么过份嘛,原来是因为这样。”
伊尔谜在心里加了句:不只因为这个。
一边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会场,这里坐着的其他几人看见黑濯一家三口,眉心纠结了起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十分诡异。
会长努力平复不停弹动的眉梢:“你们快点坐下,我要开始解说了。”
看见了雷欧力,酷拉先走了过去,黑濯跟上,然后小伊也跟上。
于是这挤了四人的一行桌子,雷欧力活得最痛苦,时不时戒备地望向瘫着脸盯着会长方向的伊尔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