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晕倒了?”
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周维也是心里一慌。
祝阿姨是在谢家工作了很多年的保姆,但事实上需要她照顾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谢云礼那位从未露过面的妻子,温染。
谢云礼今年二十九岁,结婚已经两年多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并不多,因为在当年谢云礼也不过刚刚接手了他父亲那家废弃的工厂,没什么丰厚的家产,也没有多么深厚的背景,而谢云礼早些年的性子也比较冷淡,圈子不大,当年结婚的时候,他身边也只有几个人知晓这件事情。
当然,也没有什么必要大操大办什么婚礼仪式,因为对于他那位妻子而言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谢云礼的妻子,从小就患有自闭症谱系障碍,无法与人有正常的交流,她嫁给谢云礼这两年多的时间,两人也并不住在一起,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有时候周维甚至觉得谢云礼已经忘了他还有个妻子的存在。
偶尔别人问起他有没有成家的事情,他也从来都是避重就轻,或者干脆避而不答。
他给谢云礼满打满算也就当了两年多的司机,还真不清楚他究竟为什么会结这个婚,但是按照常理猜测,他应该是欠了那家的人情,所以才不得不娶了那家女儿。
祝阿姨也是在他们婚后才来工作的保姆,已经照顾那位很多年了,据说也是自愿跟到谢家来的。
周维正在电话里了解着情况,祝阿姨的声音慌慌张张的,显然是十分担心。
他也是有些不能理解,到底也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又不是刚刚得了自闭症没几年的小孩儿,至于这么慌张吗?
单独自己在家一天难不成还能把自己饿死?
“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就赶紧回去吧?谢总这边一会儿还要去一个客户那里,估计也没时间赶回去……”
祝阿姨:“哎呦我还在打着吊瓶呢,想走也走不了啊,医生还说让我再留院观察一下,再说我这医院也挺远,一时半会也赶不回去啊……”
周维:“就一天而已,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然让小区物业去看看?”据他所知,那栋房子是谢云礼花大价钱买的独栋别墅,也是他最好的一套房子,环境和安保服务都是一流的。
祝阿姨一听就急了:“你懂什么!温小姐她那里一天离不得人的!她不会做饭,不能打电话,自己出门也不行!物业那边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家门,太不安全了,我这没回去,估计她昨天到现在连饭都没吃!要不,要不你把电话给谢先生,让我跟他说!”
这简直是生活不能自理啊。
周维心想,难怪谢总一年到头不回一趟家,这娶个老婆跟没娶一样。
正安抚着急的快哭出来的祝阿姨,谢云礼上车了。
他手里也拿着手机正在接电话,周维连忙交代了一声一会再打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谢云礼打了三分钟的电话挂断,见周维迟迟不开车,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是这样谢总,祝阿姨那边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情。”
“祝阿姨?”
谢云礼顿了一下,像是反映了几秒才想起是谁,“出什么事了?”
“祝阿姨说她高血压发作,在医院昏迷了一天,担心温……担心您太太那边出什么事,所以让我跟您说一下。”
周维险些直接说出那位的名字,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是谢云礼正儿八经娶到家里的妻子,还是要尊重一下身份的。
谢云礼,“知道了。”
周维见他没别的指示,赶紧启动了车,按照原定目的地去往客户的地方。
他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谢云礼,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闲散的靠在后车座上,神情冷淡的看着窗外。
其实,说谢云礼性子冷,也的确是冷,但很多时候他也还算温和。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现在社会中众多个性的年轻人中,难得沉稳又温润有礼的性子。
当然,是大多数时候。
谢云礼的身上,同样带着他父亲当年白手起家创业时的拼劲和狠劲儿,在社会上混得多了,偶尔也会有冲动和暴躁的时候,真的惹急了也会当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