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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下,还有谁人敢跟冯蕲州做对?
从今往后,谁还敢朝冯蕲州下手?
韦玉春也是脸色难看道:“是属下大意了,没想到冯蕲州经此一遭,不仅没遭损毁,反而换来陛下如此信任,之前有传言说冯远肃死于冯蕲州之手,属下还以为是谣言,如今看来,此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冯蕲州怕是早就揣摩清楚了陛下心意,知晓王爷与其他两位皇子争夺左都御史的位置,所以才会自断其尾,以孑然一身换陛下信任,得了这渔翁之利。”
萧闵远阴沉着脸砸了手中东西:“该死!”
韦玉春压下对冯蕲州升起的惊惧,抬头对着萧闵远低声道:“王爷,属下知道你与冯蕲州父女有嫌隙,可如今陛下对冯蕲州宠信有加,冯蕲州权柄日盛,风头无两,王爷若真想更进一步,实不宜与其为敌。”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可我与他岂能缓和?!”
“为何不能?说到底,王爷与冯蕲州并无深仇,郑国公府中,王爷甚至还救过他女儿一命,王爷不如忍让一时,主动说和,我想那冯蕲州刚经历冯府之事,此时定不会主动与王爷结仇。”
韦玉春说话间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正色道:“冯蕲州绝非寻常之辈,他的确难以拉拢,可他对冯家小姐却是疼之入骨,王爷如今尚未娶亲,若能与其交好,让其动心,又何愁不能成就大业?”
“可是冯四,她才十岁…”
“翻年便过十一,女子十三、四岁定亲比比皆是,就算等到及笄,也不过四年而已,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用四年换帝王霸业,王爷可觉得值得?”
萧闵远神色阴鸷,眼底暗流涌动,许久之后,他脸上渐渐平静下来,反而多了抹志在必得。
“让人备礼,送去五道巷,就说本王恭贺冯大人高升之喜!”
四皇子府中,李丰阑和四皇子同样脸色铁青。
他们原以为冯蕲州用自己为饵做局,只是为了对付冯家的人,为了让冯远肃和七皇子入瓮,从而报复冯家杀母杀妻之仇,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之前,冯蕲州居然就已经想的这么长远。
他不仅以身为饵弄死了冯远肃,几近灭了冯氏满门,甚至还借此机会得了永贞帝信任。
四皇子和大皇子,和襄王为了那左都御史的位置抢得头破血流,却没想到最后便宜了冯蕲州。
“外公,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萧延旭皱眉道。
之前冯蕲州入狱时,他们也曾落井下石,虽非主谋,可如今冯蕲州翻身,难保他不会怀恨在心。
如果冯蕲州还只是都转运使,他们大可防备就是,只要无所差错,冯蕲州也奈何不了他们,可如今冯蕲州入了都察院,还成了左都御史,如果他真的一门心思找他们麻烦,那他们以后什么都别想干了!
李丰阑脸色难看,若是早知道冯蕲州会有如此运道,他又怎会贸然动手?
他沉默半晌后才说道:“冯蕲州虽得陛下信任,但想必也不会故意针对于谁,殿下毕竟是有望储君之人,如今朝中局势不明,殿下不妨暂时与他虚与委蛇,他当不会为难殿下才是。”
萧延旭闻言抿了抿嘴角,明白了李丰阑话中的意思之后,转身让人吩咐下去,准备厚礼,然后让人送往五道巷。
圣旨下后,五道巷中车人便是络绎不绝,冯府门前,各府送礼之人几乎踩烂了冯家门槛,冯蕲州既不拒绝,却也不招待,让人收下贺礼,人却闭门谢客,所有前往五道巷送礼之人,都没有见到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