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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煦把冯乔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包括冯恪守借着冯蕲州与人私下结交,谋取利益的事情。
宁远之和萧俞墨听着他的话,渐渐收了笑容。
等到顾煦说完之后,萧俞墨忍不住皱眉。
“这些话,都是冯乔说的?”
顾煦点点头。
宁远之不信:“会不会是有人提前教了她?”
“应该不是。”
顾煦虽然以前没见过冯乔,可是之前冯乔说话的时,神情自在,双眼灵动,言语间更是逻辑谨然,层层叠进。
之前每当他看向她时,那粉嫩嫩的小姑娘就会毫不回避的直视自己,而且说起冯恪守和冯妍的事情时,语气中还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冯乔年龄虽小,但是极有主见。我觉得这些话不像是别人教她的,倒像是她自己所言。”
萧俞墨闻言用手指摸着手上带着的指环,仔细想了想顾煦方才说的和冯乔相处的经过,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半晌后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七哥,你笑什么啊?”冯长祗一脸的莫名其妙。
萧俞墨黑眸中盛满笑意:“我笑你和子期枉自聪明,却被你家那妹妹给戏弄了。”
顾煦和冯长祗都是怔住,抬头看着萧俞墨。
“你们难不成当真以为,她是为了冯家,为了冯二爷,所以恼了冯恪守,才针对冯长淮兄妹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萧俞墨轻笑道:“冯乔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怕冯恪守私收贿赂的事情连累冯蕲州,连累你们冯家,她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父亲?”
“父皇的性情你们应该很清楚,他多疑善怒,从不相信任何人,可是冯蕲州却能在都转运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七年。这七年里,父皇对他只赏未罚,恩宠有加,单就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冯蕲州的手段绝不简单。”
“冯蕲州向来不理朋党之事,对朝中那些想要拉拢他的人,更是防的滴水不漏。以他的谨慎,他怎么会没有派人盯着府中的人,任由冯恪守捅这么大个篓子留在身边?”
冯长祗和宁远之都是面色微变,而萧俞墨淡淡道:
“如果我料的不错,冯恪守收回来的那些东西,十之八九冯蕲州都是清楚的,甚至有可能是经了他的手的。只是他一直装着不知道,就连冯恪守自己也被瞒在了鼓里而已。”
“冯乔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拿着这事恶心冯家大房的人,顺带的,替她和她爹坑点大房的东西。”
冯长祗闻言顿时回过神来。
对啊,如果冯乔真的只是因为恼怒冯恪守手脚不干净,怕他连累二房,连累冯家的话,她干嘛不直接把这事告诉冯蕲州?
凭二叔的本事,难道还摆不平大伯不成,至于她这么拐弯抹角的来提醒大房?
他顿时气得脸都青了,瞪着眼恼羞成怒道:“好哇,这臭丫头居然连我都忽悠,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人家三两句话就打发了,你就别去找虐了。”
冯长祗气得跳脚。
一想到他居然被自家才十岁的妹妹给几句话带沟里,忍不住心中小人狂跳。
他那个乖巧可人软软糯糯的妹妹,到底哪儿去了!!
宁远之在笑完了冯长祗后,也是忍不住咂咂嘴。
他记得冯家那小丫头,今年才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