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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陆之暮与我相遇,在我平淡无趣的人生里留下色彩斑斓的痕迹。她与我签订契约,开始和我的生命缠绕在一起;”
“23岁的陆之暮还像个小孩子一般,温暖,柔软,她有着坚硬的躯壳,却肯向我展露自己柔软的内里。”
“23岁的陆之暮,你愿意,嫁给我吗?”
鹿禹稱眼眸深沉,说出的词犹如一次次轻轻的叩击,敲打在她的心房里。
他眉眼沉沉,只有鬓角微微的汗意透露了他此刻的紧张和无底。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说:“人人都说我是天才,可我终其一生也无法知道生命之外还有什么,我只知道我爱你,以我的余生,去爱过去的你,现在的你,未来的每一个你。”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之暮轻轻俯身,抬着因为血液奔涌而感到发烫的指尖,一点一点擦拭他额角的汗意。
她看着他紧张而认真得像个孩子的眉眼,蓦地笑弯了眼睛:“愿意。我愿意。亲爱的鹿先生。”
你的名字注定了是我的亲爱,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愿意?
鹿禹稱愣了一瞬,半天跪着没反应。隔了会儿,他大声问她:“你说什么?”
陆之暮被他逗笑,笑得眼眶温热:“我愿意。愿意嫁给你。”
鹿禹稱眼神一顿,跟着眼睛晶亮得像是看到最美的森林的麋鹿,清澈无比。他抬手笨拙地把陆之暮手指往戒指里塞,捉着她的手都带着颤意,好久,才郑重地戴了上去。
鹿禹稱缓缓起身,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好久,猛地,如梦初醒般将她连同花束紧紧抱在怀里。
“之暮,你这下,真的真的是我的了!”
陆之暮艰难地隔着花束回抱他,她也跟着他笑,好像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做。
隔了会儿,她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
身后猛地奏起音乐,刚好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
鹿禹稱和她分开来,看着她的眉眼问:“之暮,你刚刚,说了什么?”
陆之暮脸颊发烫,看着身后的余响带着一波人奏着音乐,眼神飘飘地推拒:“没说什么呀……”
鹿禹稱孩子气般期待的眉眼一下子落空,他愣了愣,猛地回头冲身后喊道:“別奏了!余响,我告诉你,你再也不要想要你的股份了!”
余响:“……”
陆之暮被鹿禹稱如同孩子般气急败坏炸毛的模样逗笑。
她趁他黑着脸不注意,猛地踮脚,啪嗒一口亲在他的脸颊,在他呆傻掉的目光里,粲然一笑:“我刚刚说,禹稱,我爱你。”
鹿禹稱一愣,跟着耳根逐渐烧红,他揽着她的肩,瞪着眼睛:“你,再说一遍。”
陆之暮眯着眼笑:“我爱你。我爱你。”
鹿禹稱笑开,像是个得了糖果的孩子:“再说一遍。”
“我爱你,爱你。”
“之暮,再说一遍。”
“……你走开!”
隔了会儿,头上夹着小鹿角的少女轻轻红着脸颊凑近他,抬手指自己:“禹稱,我现在模仿的什么动物?用英文讲。”
鹿禹稱抬手摸了摸,顺着她,嘴角轻扬:“de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