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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间?”鹿禹稱脚下用力,将他的脸彻底踩偏过去,顾叔的眼前是一排休息室的门。
鹿禹稱目光不放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即使顾叔只是被迫而飞快地扫了一遍。
“钥匙!”鹿禹稱的目光更加森然。
剧组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围观,一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就好像人群中出了一个变态的杀人犯,其实众人合力未必不能将他制服,只是杀人犯是失了理智的,他有可能对着任何一个人下手或者发狂,而没有一个人敢于拿自己的性命做赌。
此刻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况。
陈婧算是里面反应极快地,冲着身后吆喝:“之暮姐呢?之暮姐去哪儿了!快叫她来!”
“刚刚还在这儿来的……”
“别光说快去找找看!”
众人这才四散着找人,怎么也找不到,这才看着鹿禹稱和顾叔的模样,有些慌了起来。
“谁之前见着之暮姐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见着了……好像正在和顾叔说话……”说话的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此刻这话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鹿禹稱几乎是下了死手,脚从他的脸上挪到他的咽喉,迅速发力,顾叔整个身体痉挛着扭曲起来,脑袋向后仰着,像是濒死的鱼一般翻着白眼。
“你最好祈祷陆之暮毫发无损,”鹿禹稱的声音一字一字极其清晰地响起,像是恶魔低喃,来自地狱。“如果陆之暮伤了一分,你最好祈祷这世上真的有上帝,让他到时能怜悯你,赐你可以死得迅速而舒适一些。”
顾叔脸色苍白,额头汗滴低落,手里的玉器跟着落地。他指尖微微抖了抖,鹿禹稱目光捕捉到,立刻探身,从他西装内衬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毫不留恋的,鹿禹稱像是踢开垃圾一样将人踢开脚边,大步流星地向着最里侧光线不好的第二间走去。
柜子越偏离就会发出越骇人的声响,像是大厦将倾时的低号。
陆之暮死死抵着桌子,往后退去,脚下一滑,整个人被腿上的石膏绊了一下,猛地跌坐在地上。
她惊惧地仰头,从下往上看,柜子那种压迫感更加严重。
在最后一刻,什么想法都往脑海里涌,恐惧几乎占据了一切。
陆之暮感觉面前不断有各种形象的鬼魂向她猛地扑来,这感觉她太过熟悉,可再熟悉也永远抵不过恐惧,她觉得头皮发麻,几乎下一秒就会被柜子砸个体无完肤。
耳边有个声音像是恶魔般纠缠。重复着,威胁着,狞笑着。
陆之暮猛地抬手抱住了头,力气却不够她将那些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