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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荫抬头,眼神严肃:“很重要。”
“觉得不甘心,难以接受?”
束荫脸色有些凝重,看着江屿,唇色发白,出口的话气若浮丝:“你认为呢?”
江屿思忖了下,说:“心有不甘,不能接受是常态。”
束荫垂眼。
江屿问:“失眠和这个有关吗?”
束荫一时未答,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逃也就点了点头:“嗯。”
“吃安眠药吗?”
“……偶尔。”
江屿眼一眯:“周期。”
“一星期吃一次。”
江屿唇角微微一勾,看着束荫不自然的低垂的眼睑,他知道她在撒谎。
江屿没有再问,束荫有些心虚。
沉默了会儿,江屿松开搭着的手,站起身:“今天的咨询就到这里。”
“啊。”束荫微张着嘴有些反应不及。
“束小姐有倾诉的欲望吗?”
束荫站起身,拢了拢碎发:“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江屿并不失望。
江屿送束荫下楼,到了咨询所门口,他帮她推开门。
束荫道了句:“谢谢。”
江屿颔首,说:“希望下次束小姐能有倾诉的欲望。”
束荫避而不答,刚要走又听见他说:“如果晚上睡不着可以试试用下安眠的熏香,,经常吃药容易形成依赖。”
束荫回头看他,他神色淡然,既没有拆穿她谎言的自得也没有过于关切,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医生对患者的态度。
束荫最后朝他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江屿也没有在原地多做停留,关上门踱步上楼,对今天一早上的工作做了个总结:还是有助理比较方便。
束荫走到街口时回身望了下咨询所的位置,心底微微有些懊恼,恼自己今早在江屿面前有些失了心防,顺着他的问题暴露了许多自己不愿提起的事。
或许他真是个出色的心理咨询师,懂得抓住别人瞬间的软弱,从细微处顺藤摸瓜,即使她在之前筑起坚硬的堡垒,只要有了一丝裂缝也抵不过一株藤蔓的进攻。
“那不是那个以前很有名的歌手嘛?”
“好像是啊,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