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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分析,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串联在了一起!
姚锦绣把所有人名都在纸上写下来,陈昱霖现还在国子监读书,明年才会参加会试,他还没有入朝为官,理应不该管这些事情,那么就应该是他身后的人叫他做的,他身后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陈阁老,因为只有陈阁老才会接触到这些东西。那陈阁老就只是想要查出盐运上的问题吗?估计没这么简单。姚锦绣便在“陈昱霖”的名字上面写了“陈阁老”三个字,又在“陈阁老”旁边打了一个问号。
姚锦绣又在白纸的空白处写下“五皇子”三个字,从一开始的时候,五皇子陆瑾明的身份隐藏得深,而他的身份又那么贵重,现在能想得到的是,要么五皇子陆瑾明是自己一个人要做这些事,要么就是他其实是听命于皇上。这么想着,姚锦绣也在“五皇子”三个字的上面写下了“皇上”两个字并打上问号。
那么王大人会是谁的人呢?朝中关系复杂,派系众多,他以前一点儿都不显,姚锦绣反正是没听过他的大名,是今日去参加惠安长公主的梨花宴才听说了此事,这王大人以前在政绩上就无功无过,完全就是个小透明,在派出去查盐运之前,甚至官阶比大老爷姚启辉都还要小一级,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皇上委以重任的?
至于另外的人,谢宽和大老爷姚启辉是岳婿关系,打上双向箭头符号。谢宽和大老爷姚启辉的身后是谢家和姚家,彼此牵连甚深,也打上双向箭头符号。如果谢宽在盐运上出了事,大老爷姚启辉肯定会受牵连,谢姚两家也不会好过。
姚锦绣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坐在罗圈椅上想事情。
以谢姚两家如今的姻亲关系,两家来往如此密切,谢宽只要不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事,大老爷姚启辉肯定不会好过,谢姚两家分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可是以姚锦绣的分析来看,她一个女孩子能力实在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知道这件事前后的布局究竟是怎样,她想要想法子帮忙都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姚锦绣把前后再仔细的想了一遍,发现自己在其中能做的事情很少,几乎为零,怪只怪她身为女子,不能像男子一样出仕,一天到晚就只能关在闺阁之中,能从外面打探到消息的机会少之又少,父亲姚启辉也不可能让她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唯有一件事情是她发自内心地很想去做,那就是保护好大老爷姚启辉和二哥姚锦睿。不管怎么说,大老爷姚启辉这个爹以前是当得不怎么样,但在她生病的日子里,他也没少操心,对此她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再说二哥姚锦睿,他这是她最亲爱的二哥,他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他对她好,她也想对他好。
心里有了决断,姚锦绣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然而让她悲催的发现,如果她要保护好大老爷姚启辉和二哥姚锦睿,居然只有去求五皇子陆瑾明。
几次姚锦绣跟陈昱霖见面,陈昱霖给她的感觉都不好,而且陈昱霖不见得真能帮上忙,毕竟他的上面还有陈阁老做主。而五皇子陆瑾明却不一样,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不管是他自己要做,还是皇上指使他做的,他起码还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可是今天在惠安长公主府遇到陆瑾明,他说的那些话,又让姚锦绣心觉不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要去找他?
姚锦绣哀叹一声,头搁在桌子上,低咒了一句,“悲那个催!”
作者有话要说:笔误,修改了一下。
第43章10月25日
且说姚锦慧去大太太谢氏房里拜见谢家大舅母和二舅母,姚锦慧对这两个舅母是真真喜欢得紧,讨好起两个人来嘴巴甜得像抹了蜜一样,一连串一连串的好话跟不要钱一样直往外蹦,哄得两个人是喜笑颜开心情舒畅。
谢家大舅母送给姚锦慧一对镂空莲纹羊脂白玉镯,并五匹花色各异的上好锦缎。谢家二舅母送给姚锦慧一匣子拇指大的珍珠,总共十二颗,个个饱满莹润、晶莹剔透,整整齐齐摆放在衬有红色珊瑚绒的紫檀木匣子里,闪得人眼花。
姚锦慧得了好东西,心满意足地陪着谢家大舅母和二舅母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后来还是大太太谢氏叫姚锦慧自个儿出去玩儿,她还有话跟谢家大舅母和二舅母的说,姚锦慧才告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大太太谢氏、谢家大舅母和二舅母。大太太谢氏先低叹了一声,摆出一副自己很是委屈难过的样子。谢家大舅母见了,忙劝慰道:“府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晓了,你受委屈了。”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让大太太谢氏别难过了,大太太谢氏还真就难过上了,眼泪一下就滚出来,抽出帕子擦了一下眼角,故意歪曲事实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她吃的喝的用的,我都是比照慧儿的东西给她置办,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可她偏偏就不知道知足,总能给我找些麻烦出来。前两天还从我这儿讹了不少好东西去!”
谢家二舅母冷笑一声,“我说你就是太心善,才让那么个小贱人欺负,换了是我,一顿好收拾,保管她以后服服帖帖的听话。”
大太太谢氏却装出一副慈悲心肠的样子,“她好歹是从小没了娘教,我总算是她的母亲,不忍看她可怜罢了。”叹口气接着道:“总归她现在也已经大了,再过两年等她嫁出去就好了。”
谢家大舅母眼前一亮,问:“她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吧?给她找一个能治得了她的人家,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大太太谢氏摇头叹息道:“没有,她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知道要选个什么样的人家?”大太太谢氏在给姚锦绣相看人家的事情上就没有认真用心过,说什么高不成低不就,分明是把姚锦慧的“高不成低不就”安到了姚锦绣的头上,她说这话还能说得这么顺溜,也不见脸红,真是脸皮厚。
谢家大舅母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那有什么难的,我这儿就有个合适的人。我娘家侄儿张二郎,家里富足,爹也在朝中任五品官,本人又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很招人喜欢。多少人家的姑娘想要嫁给他他都没看上,说给你那个继女好得很。”
其实别看谢家大舅母说得那么好听,大太太谢氏却是知道那张二郎是个浪荡子,眠花宿柳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也是他张家有些钱财,还有个当官的爹,人长得也还好看,才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大太太谢氏假惺惺地皱眉道:“这……不太好吧。”
“你担心什么?你听我的,像这么办……”大舅母完全不以为然,凑上前去在大太太谢氏耳边压低声音道嘀嘀咕咕起来。
……
夜色已深,幔帐低垂,躺在床上的姚锦莲身体蜷缩成一种诡异的姿势,双眼紧闭,口中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