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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不近的距离,她那双宝石般的墨蓝色眼睛却很清晰,无数鲜花与气球映衬在侧,烘托出了一种虚幻的美。
云深目光一顿,就这么短短一瞬间,温柚的视线恰好落了下来。
她怔了怔。不是说不来吗?
眨了两下眼,确认没看错。
在酒精的作用下,温柚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上半身俯向栏杆,高高扬起手,冲云深挥了两下,笑着喊道:“哥哥!你来了啊!”
云深仰着头,有一阵没有挪动脚步。
温柚话音一落,身边立时冒出两颗熟悉的脑袋。
“真的是我哥?”
“我的哥!你终于来了!”
“哥哥哥哥你快上来吧!”
女孩们在露台上叽叽喳喳“咯咯咯”个不停,云深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移开视线,大步走进别墅正门。
沿着旋转楼梯,他上到二楼,瞥了眼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靳泽,拽了吧唧道:“狗泽,你爸救你来了。”
他俩是高中舍友,即便现在成了亲家,问候对方的时候依然不讲任何礼貌。
靳泽很淡定:“你爸不用你救。”
云深转身:“那我走了。”
“别!”靳泽从沙发上跳起来,拉住他,“来了就别走了,我的哥。”
看得出来,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这个独苗在这儿待得挺痛苦。
云娆从露台走进来,眼神带着莫名的揶揄:“哥,你今天送咏兰姐回家了?”
云深看她像看傻子:“我是她司机吗?”
云娆:“我听见她在你车里啊。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在车上吗?”
云深想了想:“那时候刚坐上车。”
云娆明白了,他刚坐上车,车还没开,咏兰姐在车外头和他说话呢。
看来他俩还是一点戏也没有。
“你不是回家了?怎么又跑来?”云娆瞧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刚好赶上。”
云深坐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答:“你老公求我来的。”
靳泽很无语:“我只给你发了一条消息,问你现在在哪,你都没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