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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你别生气了。”
温柚:“我没生气。”
“还没?”云深苦笑?了下,“你生气的时候,说话就跟机关枪似的。”
“我哪有??”温柚瞪他?,“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我还有?点不?想走?。”他?一面有?点慌,一面又放不?下涎皮赖脸那招,“也就是说,只有?我能进你的房间?”
温柚:“才不?是。”
云深:“还有?谁?”
温柚:“你问这么多干嘛?”
说着,她捋了捋袖子,抬手直接把云深往门外推。
云深被她推得慢腾腾地往外挪了一步,忽然转过来抓了下她的手腕:“干嘛动手动脚的?”
温柚把他?手拍开:“你自己走?出?去我就不?动你。”
“我还有?话没说完。”云深自己不?走?的话,温柚根本推不?动他?,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像堵墙似的,肌肉硬邦邦的,温柚松开手的时候,顺手捶了两下,像是发泄。
她力道不?小,云深被她捶得闷咳一声,低低地问:“你为什么只和他?摊牌,不?找我摊牌?”
“我现在和你摊牌。”温柚气急败坏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讨厌你。快走?啊。”
“好伤人。”云深抚了抚被她捶过的胸口,好像要呕血了。
不?知为何,他?听着温柚说“讨厌”,比之前听她说“绝对不?喜欢”,心里反而舒坦了些。
终于?不?得不?走?出?她房间,云深转头想问她他?睡哪间,房门就在他?面前“砰”地重重合上,震得整个老宅都颤了颤。
温柚背靠在门后,脸上红白交替,因他?突然的坦白而心慌,又因为他?今日?的种种试探,感觉不?受尊重。
很生气。
不?想再理他?了。
温柚晃了晃脑袋,努力平复心情,走?到洗手间洗漱。
一整晚她几?乎没看时间,在洗手间刷牙时忽然听到室外烟花爆竹声越来越密集,估计零点将至。
简单冲了下脸,温柚走?出?洗手间,站在窗边往外看。
手机铃声在这时突然响起,温柚瞥了眼来电显示,没接。
23点58分了。
她倚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植物渐渐被雪覆盖,原来真的有?积雪了。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一束烟花从极近的地方窜上高空。
似乎就来自她家院子里。
温柚试图向下张望,奈何视线被一楼回廊的屋檐挡住,看不?到烟花筒在哪。
只见?烟花一朵一朵在她眼前盛放,从一点明亮的火光,迸射出?无数烂漫的华彩。
电话铃声结束,烟花仍在不?断升空。
应该已经?是第?二筒了吧。
温柚闲着没事干,继续仰头眺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