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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难听。
相比之下,骂喻晗变态都算好听的了,其它只要是能想象到的骂同性恋的难听话喻见生基本都讲过。
而至亲的辱骂最伤人。
“都过去了。”
“是爸对不起,爸不该那么说……”喻见生醉得不轻,“你以后好好的就行,想跟谁在一块都行,不想找了就回家过,我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
喻见生喝多了话就很多,推心置腹地一股脑都说出了口。
喻晗没放在心上,父母是善变的。
这会儿喻见生跟他说以后不找了都行,但过不了两年肯定会催他相亲。
最多是让步给他找个同性恋。
快到零点了。
喻晗有点走神,没细听喻见生说什么。
去年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他和贺平秋好像都喝了点酒,但没醉,两人因为一件小事小吵了几句,贺平秋先去洗澡了,他随后。
等他出来,发现贺平秋给他冲了杯咖啡。
他端起来就喝了,还不忘嘲讽一句:“大晚上冲咖啡,别是下药了吧?”
贺平秋嗯了声,说迷|药。
两人不知怎的就亲到了一起,推搡着进了肃穆的书房,衣服布料落了一地,鼓动的肌肉线条抵着落地窗,身后是连绵不绝、不断绽放的灿烂烟花,还有一轮半圆的月亮。
脚踮在地毯上,腿架在胳膊上。
零点的钟声响起,贺平秋在他耳边低声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喻晗回神,对喻见生说:“您喝完就去睡,我洗澡去了。”
“昨晚不是洗过了?”
“洗个澡好穿新衣服。”
“我和你妈可没给你买啊。”
喻晗身体微晃,扶了下走廊的墙,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他给我买了。”
喻见生一怔。
喻晗同样醉得不轻,他衣服都没脱干净,穿着里衣就坐在了浴室地砖上,热水当头浇下。
磨砂隔断那一头有道模糊的影子,看不真切。他皱起眉头,命令道:“过来,给我脱下衣服。”
对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