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坐在小板凳上的小朋友哭的睫毛都湿漉漉的粘在了一起。
蹲在面前的男孩手足无措的哄他,使劲儿的往小家伙的手心呼着凉气。
与之前傅弈手受伤了之后被儿子直接用酒精往伤口上来回擦不同,这次小家伙只是不小心让伤口碰到了一点酒精。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小朋友的皮肤嫩,而且唐楸不知道是随了家中哪位未知的长辈,一点儿都不耐哭,稍微哭一下就是眼眶和鼻子都红彤彤的,活像个小兔子。小小的身体也不住的打着哭嗝,看起来可怜极了。
已经反应过来父亲为什么要阻止自己的傅洵把这次意外事件的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边哄着一下一下下打着哭嗝的小雪团子,那边自己的眼睛也因为着急开始隐隐泛红。
“栗,栗子哥哥。”小朋友哭了之后条件反射的就想要伸手要抱,蹲在那里的傅洵见状立刻张开手。
傅洵的力气是完全能把唐楸抱起来的,只是碍于年龄的原因,他虽然比小家伙高了不少,但到底不能像大人那样十分方便的就把小家伙一把托起来。
只能是像拥抱一样把面前看起来可怜的不行的小雪团子揽过来抱住。
但即使是这样,小家伙也肉眼可见的清晰平复了许多。
自觉找到了安抚方式的傅洵这才没有刚刚那么焦躁了,无师自通的伸手在小家伙的后背一下下的拍抚着。
拍完把小家伙松开,抓着唐楸的受伤的手心呼一呼,呼完之后继续抱着拍一拍。
站在一旁的傅弈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既和儿子一样松了口气,同时眼中也有一抹黯然一闪而逝。
小朋友虽然刚刚哭的凶,但其实很容易哄。等哭完回过神来看到栗子哥哥使劲儿皱着眉头的样子,唐楸又张开小手主动抱了抱对方,声音奶乎乎的带着哑音:“栗子哥哥没关系,不是故意的。”
说完拍拍自己:“楸楸现在不疼呀。”
刚刚是有些疼的,但是栗子哥哥呼呼,呼完之后就没有很痛了。
小朋友虽然还懵懂,但是对于他人的善意以及恶意,以及有意还是无意的直觉却出奇的准。
这时,去上了个厕所的陈孟终于回来了,一回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两个孩子互相安慰的一幕,问了在场中的唯一一位大人后这才明了。
虽然有些心疼自家楸楸被酒精蛰了一下,但陈孟一直秉持的观念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相处大人们尽量不要随意插手。见这个小意外并没有影响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陈孟笑了笑,同样蹲到医药箱前,开始转移起了两个孩子的注意力。
“小洵,楸楸,你们看这个医药箱。”女人出声把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也是我上次给楸楸上药的时候没有顺带告诉过你们。”
“你们看,这个紫色的是紫药水,摔跤了之后是可以用来涂伤口的。”她拿起一瓶紫色的药水在两个孩子面前晃了晃。
唐楸学着妈妈的样子蹲成一小团,目光随着小瓶子的移动而移动。
傅洵眼神专注的盯着那个小瓶子,似乎是想要把上面标签上的一字一句都死死的记在心里。
另一边,临时记起自己用来切蛋糕的塑料刀叉还放在车上的白辉终于在返程后又回到了院子中,循着声音同样悄无声息的蹲在了唐楸和傅洵的身后。
“这个是碘伏,也可以用来擦伤口。”
“还有这个红色的,这是红药水。这个受伤了之后擦起来最不痛。”
听到最不痛这三个字,傅洵立刻又看起了红药水。最后到的白辉同样目光一动。
最后把几瓶药水介绍了个遍,等轮到那瓶透明药水时,陈孟这才说道:“只有这个,这个叫做酒精,闻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擦在伤口上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