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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嫣哪是这个意思,但是知道缘由后,陆道莲好似更加生她的气了,故意拿话激她。
甚至还真的打开?了药瓶,宝嫣看得心惊肉跳,扑上?去阻止,“不要,不要,夫君我真的知错了,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她扑上?来那一刻,不管不顾的样子同样让陆道莲眼皮一跳,登时?有所收敛自己的动作,生怕她肚子撞上?自己受伤,于是更快地接住宝嫣。
陆道莲听?她呜呜的哭声,把人环在胸膛间无奈轻叹:“你想吓死?我。”
宝嫣的不对劲是从?昨日开?始起的,她自从?到未央宫来,哪日不是喜笑颜开?的,到了夜里,同陆道莲好似也有说不完的小话。
结果昨夜心事重重的模样,以为?能瞒过他去,陆道莲隐忍不发,就是想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没想到,忍也是真的能忍。
要不是他差点动真格试试她,宝嫣兴许还会再?忍下去。
一巴掌重重拍在怀中人的娇臀上?,宝嫣浑身一震,除了迷茫,还有一丝丝不像难过的欣喜。
他这样子,是不是代?表不怪她了?
然而,下一刻,头顶传来陆道莲低沉的声音,“成?功下毒后,他们还吩咐你做了什么。”
宝嫣还在发痴。
冷不丁又挨了两下,这下陆道莲不仅没收手,还狠狠捏了她的肉,这种略带惩罚性的动作,叫宝嫣轻微吃痛,又忍不住眼里泛出?动人的春水。
“说不说。”
又要打了,宝嫣扭着身子,期期艾艾道:“他们,他们让我在殿外放一盏长明灯。”
长明灯能飞好高,哪怕是在宫外,只要留意未央宫的上?空,就能看到一束微弱的火光在空中飘荡。
陆道莲:“那就去放。”
宝嫣震惊仰头,却被捂住双眼,不让她看到那双眸子里的冷冷杀意。
先帝丧期,夜里宵禁。
晚市也没有了,城内除了路边几盏昏黄的灯,一片幽静。
庆峰带着人马抵达一个庄子,待到下属押着一道人影去敲门,众人扶着腰上?的刀耐心等候,直到内里传来回应,门缝悄悄打开?时?,终于一双腿猛力踹了过去。
开?门的备受惊吓,怒喝:“大?胆,你们是谁?这是长公主的庄子。”
看着人影往里冲,庆峰喝完最?后一口烈酒,丢下水囊,同时?向后方吩咐:“三刻后,通知苏家前来领人。”
宫中。
为?先帝守孝的不仅有钦点的大?臣,还有曾经的皇子,如?今被封了王的王爷和公主们。
晏子渊得到秘密传话,从?灵堂出?去,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在一条隐秘小道上?见到贤宁的身影。
二人沉默良久,贤宁抚上?他的脸颊,“我虽无子,养你这么多?年,却从?未有一天后悔过,更视你为?己出?。阿渊,相信阿母,阿母都是为?了你好。”
“从?小到大?,我给你的哪样不是最?好的,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只有你才配得上?那位子。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许坐。”
晏子渊与陆道莲生得相似,几近一模一样,如?今陆道莲为?了做帝王还俗,还续了发。
若是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去区分?气度和眼神,光看五官,就能以假乱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