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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位常年居住在?寺里,烧香修佛,去年才还俗恢复身?份,想必对圣人没什么太深厚的父子之情。
但是太过平淡,是会让人觉得太子薄情寡义?的,有损在?臣子中的形象。
苏巍山:“殿下心中悲痛万分,难以言表,还请殿下节哀,为陛下整理后事。”
陆道莲盯着像是睡着了的汉幽帝,俊眉微微拢起?一道小峰,思绪万千。
有一刻仿佛忍不住怀疑汉幽帝突然逝去的真?实性?,想再触碰一下,但在?伸出手后又收了回去,负在?背后,眸光幽邃。
这?样一看,又好似多了点不舍的味道,不像真?的对汉幽帝没有一丝感情了。
不管是不是真?孝顺,其他人只要感受到太子不是真?的没良心的冷酷之人就行了,放心之下,臣子们接着痛哭,气氛被渲染得相当悲怆。
大概在?太医仔细检查,确认汉幽帝是突发疾病,这?次再无活过来?的可能了。
如今能指望的,唯有立在?殿内年轻高大的储君。
众目期待地注视下,陆道莲沉静而低沉地吩咐:“传令下去,召见?诸位大臣在?建章殿等候,即刻起?京师戒严,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外出。各寺庙宫观,鸣钟三?万,择良辰入殓……准备国丧。”最后一字落下,殿内仿佛还有浩气回荡,余留在?人心中。
屏山王府。
晏子渊若有所感地抬头望了一眼天,他被封王后,在?京中领了一个闲职,参与不到重要的政务中去。
陆道莲的势力?将?他排除在?外,与晏家交好的臣子为了明哲保身?,皆已转投其他阵营。
不过还是有把注压在?他身?上的人,晏家依然肯为他所用?,尤其是贤宁,认晏子渊为亲生子,在?察觉到陆道莲将?所有人都戏耍了一通后,贤宁对他更是恨之入骨,势必要将?晏子渊送上皇位才行。
就在?晏子渊关注到远山以及京中传来?的钟声时,刚进城不久,坐在?车舆中的贤宁回头望了眼身?后,冲出去八百里加急的骑兵,以及突然紧闭的城门,她?预感不好地道:“这?是……”
“殿下,钟声……”她?身?边的侍女面露惊惧,音色都变了,能有这?么大阵仗的,可不是一般情况啊。
按照礼法,国君驾崩,太子承遗诏即位。
可汉幽帝去得太突然了,有的说那日在?议政殿,清剿了丞相一党腐败官员,天子龙心大悦,是乐极生悲,大喜之下崩逝的。
他连遗诏都未曾留下,但依照眼下局势,以及最有资格当上天子的人来?看,自?然是太子无疑。
他有功绩,有能力?,是个极为冷静的年轻君王,哪怕还没有举行即位仪式,宫中上下皆在?当天就改变了对其的称呼。
但在?即位前,陆道莲要尽到他为人子女的孝义?。然,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保社稷安宁,于是又有了灵前即位,以及重臣代为守孝的章程。
守孝是门苦活,为了不影响新帝以及朝政正常,时间上不会太长,以月带年。
守够二十七天足矣。
这?份殊荣,苏石清就有份,他作为替新帝守孝的臣子之一,得了准许,可以先出宫一趟,回自?己?府上梳洗干净自?己?,交办好府里事宜再入宫陪伴汉幽帝的灵柩。
然而出发前,陆道莲身?边的总管将?他悄悄叫到一旁,“苏大人留步。”
待看清楚来?人,苏石清停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