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肖渺的直白,晏归海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会。”
肖渺点点头,“趁还看得见的时候,多出去走走看看。”
晏归海沉默了一会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笑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格外清脆,晏归海突然提起剑,跃入院中,对着肖渺喊道:“好好看着。”
与肖渺那花把势不同,晏归海舞起剑来,犹如游龙一般,长剑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没有电影里看起来上下翻飞那么花哨,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不愧为真正的剑术大师。
肖渺看得眼花缭乱,脸色表情毫无波动,在脑海里默默问系统:“录了吗?”
“录着呢,”系统迷上了模拟吃东西,现在正在吃水缸,咯吱咯吱地啃,“这个人挺厉害的,武斗素质很高,跟我们元帅能打个900000比1开吧,宿主,你考虑一下。”
肖渺除了系统说的前三个字,其他都没听进去。
随着一声轻吟,晏归海收剑归鞘,长身玉立,站在朱红的水缸前,转头对“定定”看着他的肖渺招了招手,淡淡道:“花要开了。”
肖渺微微一愣,走到水缸面前,当她的目光落到睡莲上时,它的花瓣正巧在她眼前缓缓展开,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场景,让肖渺的心头轻跳了一下,她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花要开了?”
“我听见了。”晏归海微微一笑,眼睛又亮又利,一点也不像一个快盲了的人。
……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晏归海的亲自指导和系统的录播帮助下,肖渺舞剑的架势已十分纯熟,她的目标很明确,练得好看就行,也不去追求那些真本事,晏归海练剑时,她也在一旁跟着练自己的架势,等系统把录像慢放出来,她再挑晏归海练剑时特别潇洒,又没那么难的姿势一帧一帧去练。
“若是你专心剑道,大有可为。”晏归海对肖渺的悟性屡屡夸赞,让晏修都有了危机感,勤勉了许多。
手持作弊器的肖渺没那么脸大,诚实道:“晏师父误会了,我并无天分。”
“我师父是客气,客气你懂吗?”晏修在一旁气咻咻道。
小文听了又不乐意了,针锋相对道:“我们苗苗姐是谦虚,谦虚你这小屁孩会写吗?”
“你!”
眼看两个人又要斗起来,肖渺连忙拜别,“晏师父,这些日子多谢你,我们要走了。”
晏归海微微颔首,“珍重。”
系统在肖渺脑内对着晏归海“哼哼唧唧”地挥手绢,它这段时间完全迷上了晏归海,对于先前看好的肖明辉又抛诸脑后,对肖渺道:“宿主,他好舍不得你,你快抱抱他。”
肖渺懒得理它,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倒是小文上车前还对着晏修做了个鬼脸。
保姆车慢慢驶离了武馆,张牙舞爪的小文叹了口气,看到半躺着的肖渺脸上又堆起了笑容,“苗苗姐,你别说,这是你第一次为了戏付出这么多,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是吗?没什么特别的,”肖渺环着手懒懒道,“之前的戏也没什么难度要求。”
那是人家拿了钱不敢说,小文偷偷腹诽,一想到“钱”这个事,她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肖家那位大少爷,这一周,她天天早请示晚汇报,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虽然肖大少没有主动问过她情况,但她那点敏感度还是有的。
“苗苗姐,你回家之后,一定要跟大少服个软啊。”小文扯了扯肖渺的袖子,可怜巴巴道。
肖渺眨了眨眼,疑惑道:“服什么软?”她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急得小文叽里咕噜一通利害分析,把形势描述得极其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