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喜道:“知道,这和老天爷不下雨有什么关系呢?”
老妇人道:“怎么没关系,这程公子临死前大喊冤枉,老天对他不公,上天若有眼,一年不给渭水河畔降雨,报应县太爷孙科和害死他的人,现在老天爷果然不下雨,程公子的话言中了,一年不下雨,日后可怎么办啊!”
刘天喜听完,更加惊讶,道:“真的如此吗,婆婆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老妇人道:“老婆子的老伴儿是县衙牢头,亲眼目睹,这还有假。”说完突然醒悟,小姐对自己再好,她也是刘瑞的女儿啊,遂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道:“呀,瞧我这张嘴,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小姐,可别跟任何人说此事,特别是老爷,否则老奴一家可没有活路啊!”
刘天喜听完,已然明白,程天之死,一定和老父刘瑞有关,那时自己猜测,现在肯定,道:“婆婆放心吧,我定然不会说出你的。”
又过了一日,刘天喜见父亲还是愁眉不展,问道:“爹爹是不是还为禾苗干枯,老天不降雨的事发愁?”
刘瑞道:“可不是怎么的,再有十日八日不降雨,禾苗会死掉大半,又浇不上水,这可怎么办啊!”
刘天喜道:“爹爹可知道老天爷为什么单单不给渭水城降雨?”
刘瑞道:“这爹怎么知道。”
刘天喜道:“这都是你和孙科合谋害死程天程公子,和她的未婚妻柳慧娘有关,上天降罪所致。”
刘瑞听了惊道:“这是谁说的,程天死在牢中,乃是病死,和为父有什么关系,那柳慧娘被你放走,也是自杀的,又怎么和为父扯的上关系,老天爷不下雨,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刘天喜道:“爹爹心知肚明,若不是爹爹花钱买通县令孙科,害死程天,程天临死前叫冤,高呼老天若有眼,一年不为渭水降雨,报应孙科和爹爹,如今两个月不降雨,就是上天开眼,真的降罪渭水,所有人都受爹爹和孙科牵连,当初女儿和娘都曾劝爹爹不要娶柳慧娘,爹爹不信,如今报应在眼前,老天不降雨,发愁又有什么用。”
刘瑞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刘天喜道:“爹爹不用问是谁说的,是不是真的花钱害死了程天?”
刘瑞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初爹爹只是一心娶柳慧娘,不想程天捣乱,才出此下策,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这件事情可不能出去乱说,如果传到外边可是对爹爹不利,千万不要让外人知晓。”
次日,刘瑞言称有事宣布,将全府的人都召集在大厅,道:“如今两个月有余没下雨,刘府的田地若无收成,你们这些下人,谁都不好过,不知谁在府中造谣生事,言说老天不下雨,是那个姓程的叫程天的公子死在牢中,求老天不降雨,报应渭水人的,是谁说的站出来,给我解释清楚,老夫也不罚他。”
天喜听了,知道父亲一定是要严加惩罚说此事之人,遂上前道:“爹爹,这件事女儿听外人说起,和咱们府上的人无关,爹爹何必追问。”
刘瑞把桌子一拍,道:“没你的事,你给我退到一边待着。”
又对众人说道:“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张三仁的老伴儿在下面早吓得直哆嗦,暗看小姐。
刘天喜怕王婆婆出来招认,定会受到爹爹惩罚,忙跪倒在地,道:“爹爹,你就不要再逼问家人了,女儿和爹爹说此事,只是为了让爹爹早日醒悟,不要再做惹出民怨的事了。”
刘瑞道:“没你什么事,爹就是不能容忍下人们乱嚼舌根。”
龙君变化成麻雀在房檐上听的真切,明白是怎么回事,见这个刘瑞果然不是好东西,还要惩罚说实话的人,遂模仿程天的口音,道:“刘瑞,你害我性命,花银子买通狗官孙科,用麻袋压死了我,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