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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旦面对坩埚,他依旧全神贯注,但是这很不对劲。
“我们是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把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最终使人体内达到阴阳的调和平衡而康复。”
迟藿看着旁边竟然再一次下意识走神了的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原本要讲的内容突然换了一个方向。
“我们那边的医者入门前都要立下一段誓言。”
斯内普被迟藿突然改变的话题重新吸引了注意力,他一边懊恼着自己的再次走神,一边看着迟藿等着她的下文。
“为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迟藿和斯内普对视,看着这个被自己愧疚之心折磨了十多年,在不用再保护对方的儿子,也不用为她复仇的现在,如同失去了人生向前动力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你该是一个合格的魔药大师,和医者性质相同,以前你的魔药拯救了很多人,以后会拯救更多的人。”
“我不是。”
斯内普紧皱的眉头从未松开过,他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迟藿。
有一瞬间迟藿觉得自己是在跟一头毒蛇对视。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到白痴的地步,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但是你很厉害,你总不能否认你的药救了许许多多的人。”
“你以为我只会做那些毫无技术含量的伤药,我双手做出的能顷刻间置人于死地的魔药更多,当然你可能不知道我还精通黑魔法,要知道我不像某些人一样只对固定的一种东西有天赋。”
这天没法聊了!
迟藿本来看着斯内普这个状态心生不忍,才想开口安慰对方的。
但事实证明,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他不需要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年龄跟他教的学生差不多大的女孩来安慰他。
他拒绝向所有的人敞开心扉。
那就没得说了。
“咚咚!”
邓布利多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敞开着的门。
“打扰你们一下,迟,卡卢比在和孩子们玩魁地奇,我想你应该很想去看看。”
“当然了,我简直迫不及待。”
迟藿兴奋的站起来,没什么诚意的对斯内普说。
“斯内普教授,抱歉了,我着急去看卡卢比了,下次再上课吧。”
看着迟藿充满活力远去的背影,邓布利多笑了。
“那是个善良又可爱的孩子不是吗?”
“如果你是指她刚刚在试图…”斯内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合适的词语。“安慰我的时候,那她的确善良到愚蠢,邪恶的斯莱特林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但我觉得你其实很需要,西弗勒斯,不要再这样封闭自己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那么固执的让身边的人远离自己,很多人能感觉到你美好的本质,就像迟一样。”
…………
嘴炮别人这件事,迟藿发现自己根本做不来,所以在邓布利多出现的时候,她就非常明智的顺着邓布利多给的台阶跑了。
论洗脑和嘴炮,邓布利多的功力应该不逊于黑魔王。
虽然她的确是很想看看卡卢比玩魁地奇是怎么玩的,但说实话她其实不怎么敢想象卡卢比拿着扫帚在天上飞的画面。
迟藿和卡卢比是被邀请来到霍格沃茨交流的,迟藿还专门借人家华丽梦幻的大礼堂做了一次吃播。
当然当初迟藿后来在斯内普研究过程中提供的一些有效方案是来自一位星际医药学专家的,现在那位专家也进来了直播室,经常会科普一些医学问题,所以那次直播迟藿饭没吃几口,都是在给斯内普还有那位叫做医学艺术的专家做传声筒了。
两个人隔着迟藿相谈甚欢,迟藿没插上嘴但却获益匪浅。
迟藿说是来和斯内普交流医药的,但实际上是斯内普教迟藿魔药,然后迟藿照本宣科的把内容塞给斯内普而已。
一个自己还是学员的半吊子对一个享有盛名已经有自己的研究成果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