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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令月心里正在研究以后怎么祸祸这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狗东西时,就杨令月所说之话反复研究了一遍再一遍的朱由校开口了。“阿月你所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这税收比怕是要从新定义了。”
“定义什么。”杨令月白眼一番,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就算是重新定义税收比,也重新将农业税收了上来,依国库现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估计这银子也填补不了财政上亏空,与其如此,还不如就造着原来的税收比收税,或者降低,这样一来,也算藏富于民,百姓们手中有了余粮,遇到大灾难时也能多抗一段时间,也不用眼巴巴的盯着朝廷何时赈灾了。”
“歪门邪说,你说的这些话要是被言官们听到了,准讨不了好。”其实朱由校也算被杨令月说得意动了,也想降低农业税,只是想到还不断叫嚣着要加税(特指加农业税)的吏部官员们,朱由校骨子里的优柔寡断在这一刻得到了很明显的展现。
“算了,税收就保持原样吧,至于换种新作物,还是在朕名下的皇庄,以及阿月你名下的农庄上大面积种植吧。”
“行,等会儿臣妾让冬果通知夏时,就这么做。不过作物吗,还是单种红薯好了。”马铃薯这玩意一般是在十月份种植的,现在种也行,不过估计到时产量就不怎么高了,而红薯呢,高产不说,还不怎么挑时间段。杨令月想着,现在播种,等到了秋天差不多也就成熟了,刚好能够赶上秋季可能出现的灾情,好用来赈灾。
不过单是皇庄以及她名下的农庄种植,会不会不够呢,要知道这回能够保证江北、山东两地的赈灾粮食,可是不止天启六年这半年多来所囤积的粮食,还有各种杂七杂八、例如从货商那买的山药、葛根等物。
这样该怎么办才好!!!
朱由校离开翊坤宫后,杨令月便让春来和秋去带着三个孩子去御花园子扑蝴蝶玩耍,自己则与冬果商议该如何做。
冬果可是穷苦人家出生,知道这时候的老百姓有多么的不容易,便也蹙着眉头一起想解决的办法。想着想着,冬果突然灵光一闪,兴奋的问杨令月。
“娘娘,我记得今年运往那欧什么罗的商船可挣了不少,”
“那是欧罗巴大陆,不少欧什么罗。”杨令月笑着回答道:“应该有今年收的一半税银那么多吧。”
说道这儿,杨令月也是想到了主意,不由喜笑颜开的接着道:“你让夏时公公派人跟农庄附近、有田地的百姓们说说,就说今年他们要是种红毛番子所带来的新奇作物的话,本宫按着市价来,有多少收多少!”
“对了,让工部的人研制的可大面积取水灌溉的风车进度怎么样了。”
冬果皱着眉头说道:“没有任何进展,明明万岁爷当初那么轻巧就把模型给做出来了,换做工部那么多的官员一起研究,居然说难度太大,不好做出来。据说当时工部尚书这话说出来时,魏公公当场就变了脸色,直骂他们是一帮废物。”
可不是一帮废物吗。
杨令月冷笑,转而对冬果道:“你抽空告诉魏公公一声,要是他们比照万岁爷所做的模型也不能把万岁爷要求的水车做出来的话,那么今年他们全都给本宫滚去挖井去。什么时候在京津两地挖完一百口深井时,什么时候才滚回京师,官复原职。而且这井里必须有井水,如果胆敢给本宫弄虚作假,用枯井糊弄本宫的话,一口枯井加挖十口枯井。”连这种利民的事都敢偷懒,老娘子折腾不死这群狗东西。
这惩罚够别致,绝对让那群官老爷子吃很多苦头。
冬果低头闷笑几声,转而脆生生的道:“放心好了,奴婢一定把娘娘的意思完完全全跟魏公公交代清楚。”
杨令月微微颔首,一言不发的看着冬果领了自己的吩咐出了宫门后,她又在翊坤宫待了一会儿,这才换了一身颜色相比鲜艳的襦裙,去御花园子走走。
此时,朱淑娖正追着蝴蝶满园子跑。见了杨令月到来后,只甜甜的唤了一句母妃,便又被飞来飞去的蝴蝶吸引了注意力。至于龙凤胎,朱淑婒是个安静的,朱慈燐也是个不爱闹的,他们跟着秋去待在亭子里吃着糕点,倒也算自得其乐。
杨令月先是在走道上站了一会儿,发觉春来将朱淑娖照顾得好好的,自己又有点累了,便去了龙凤胎所待的亭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去做了一个小手术,先一更o(╥﹏╥)o
☆、第五十五章
相比活泼性格外向的朱淑娖,只小了一岁多的龙凤胎要安静得多,至少他们能乖乖巧巧的待在一个地方,就算旁边没人伺候,也能自得其乐的自个玩很久。
杨令月一踏进亭子,龙凤胎就好似有感应似的,一起抬头冲着杨令月露出甜甜的笑靥,并含糖量十足的喊了一声“母妃”。
“真乖!”杨令月眉眼柔和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正要笑着问两孩子吃的什么、好让这两孩子多说话时,秋去突然隐晦的拉了拉杨令月的衣袖,低声道:
“娘娘,李成妃来了。”
杨令月抬首,刚好看到李成妃站在团花锦簇的过道上直直的望着朱淑娖奔跑耍闹的身影。杨令月瞧得分明,李成妃的双眸中蕴含了渴望,一种对孩子、梦寐以求的渴望。
杨令月只扫了李成妃一眼就转而问秋去。“宝儿来御花园子玩耍时,李成妃常常来吗。”
“听春来说也不算常来。”秋去回答道:“因为李成妃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二公主玩耍,并没有其他的举动,春来就没有伸张。”
“春来这事做得对!”想到李成妃那个一出娘胎即死的二皇子,杨令月叹了一口气,说她虚伪也好,她自认是做不出对付李成妃的事,毕竟现在不管是李成妃也好,还是同样失去了女儿的范慧妃也罢,生命都成了一口枯井。
范慧妃和张皇后一样,整日礼佛、只差没落了那一头青丝、当尼姑,而李成妃也长期吃斋念佛,不过却常出门、有时碰到了都会给自己一个和善的笑靥,然后再像现在这样安静的看着朱淑娖玩耍!
杨令月并没有离开亭子上前去跟李成妃打招呼,因为她知道,相比于粉团子一样的朱淑娖,显然李成妃是不太愿意看到她的,所以她宁愿待在亭子里,和着秋去一道照顾朱淑婒和朱慈燐。
“怎么贝儿这么大了,还容易流口水呢。”
杨令月用手绢细心的擦去朱淑婒脸上已经快要流到下巴上的口水,刚想侧头与秋去说几句其他的话时,却听朱慈燐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皇姐干的!”
“哟,你二姐姐干的?”杨令月莞尔一笑,逗弄着平时话都不爱说一句的朱慈燐。“你二姐姐是不是又背着母妃掐你三姐姐的小脸蛋了。”
“二姐姐欺祸握!”
已经差不多将脑袋埋在杨令月怀里的朱淑婒也告起了状。而相比朱慈燐的咬字清晰,朱淑婒要说得含糊得多,不过杨令月也听懂了朱淑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