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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抬手掩住了嘴角的冷笑,不怕她对峙,就怕她不对峙,她有的是办法将这件事死死地按在她头上。
抬眼看了一旁的芳菲,“去把人抬进来。”
福晋用了一个抬字,敏宁大概知道这人一定受过刑了,受过刑还咬到她头上,想必福晋是下了狠心,要将她拉下水。
芳菲出去了,屋里没有一个人在出声,其他格格侍妾低着头闷不吭声,就连作为苦主的李格格也是一副置身于事外,好像这件事跟她无关一般。
敏宁不知道这次是福晋想要动她,还是后院女人集体联手。
不过看李格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更倾向于福晋忍不住了,才会亲自出招。
屋子里鸦雀无声,倒是隔壁厢房传来小阿哥隐隐绰绰的哭声,李格格一动不动,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既然做额娘的不担心,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提醒,很快奶娘哄小阿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过了大约一刻钟,外面传来脚步声,只见两个太监抬着一个人跟着芳菲进来。
太监将人放到堂上,敏宁低头看,这人看穿着像是粗使婢女,莫非李格格当初就栽在这个人手中?
那婢女抬起头来,敏宁看着陌生,应该不是她院子里的。
“安格格,此人可是招了,说是你院里的墨玉指使她,谋害李格格和她当时肚子里的小阿哥。”
敏宁:“福晋,那你可冤枉墨玉了,墨玉平时都不出院门的。”
福晋看向那婢女,“你将实情说出来,我可不罪及你家人。”
婢女幸苦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敏宁道:“福晋,奴婢真不是安格格指使谋害李格格,那石子掉在那个地方是巧合。”
敏宁狐疑的看了看两人,这是没对好口供吗?还是福晋被人摆了一刀?
福晋脸色也有些难看,站起来道:“你这小丫头刚才不是还说是安格格院子里的墨玉指使你的吗?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敏宁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不乐意道:“福晋,既然这小丫头说不是,那妾就告退了。”
“站住!”福晋先叫做敏宁,然后又对下方的婢女道:“你可要想清楚,你想要衷心主子,但你那主子可否领你的情。”
敏宁有些厌烦了,指责道:“福晋还请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指我威胁她吗?这人我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让墨玉指使她去做那些事儿?”
福晋冷笑一声道:“安格格,你别急,这事总得问清楚再说。”
婢女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偷偷的看了一眼敏宁脸上闪过愧疚,敏宁心里感叹都是戏精,分明没有见过面都能演的跟真的似的。
婢女脸上满是愧疚的对敏宁说,“安主子真是对不起,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再帮你瞒着了。”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是,是墨玉姐姐交代我一定要除去格格肚里的那个孩子。那块石子放在李格格要走的路上,我之前观察了好几天,才发现李格格在花园时必定会看那株颜色艳丽的芙蓉花。我就找了个机会从小路上抠了一块松动的鹅卵石,放在那个地方。”
听到这里的时候李格格突然间抬了一下头,看着那婢女的眼神,就跟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
“安格格,你有什么好说的?”下次突然拿到敏宁的把柄,福晋冷冷的问她。
其他女人都惊呼一声,平日里谁会注意到这种事情?一想到自己平日里没有注意到的小习惯暴露在心怀叵测的人眼下,这些人就不寒而栗。
敏宁也愣住了,大概没想到这种操作,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