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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杨飞捷的清朗,不如宋骞的磁性。池翮有鼻音,像是感冒生病的人。
姜临晴打车去了这个地址。她到了。
池翮说:「等我十分钟。」
意外,就是在这十分钟里发生的。
对面是一间小学,正是上学的时间,家长们送孩子过来。也有同学约上伙伴,三三两两地走。
有什么“轰”地响起来。
姜临晴转头,见到早餐店的铁皮炉子上,蒸笼热气腾腾。
她偏了偏身子,随即注意到一个男人。
男人穿一件深蓝外套,敞开了拉链。年纪四十出头,头发浮着油,长长的刘海一缕一缕地垂下。下半脸的胡须像是和刘海连上了。他从早餐店走出来,手抵在腰上。
姜临晴的眼前闪过晶亮的金属光芒,仿佛在她的眼皮上割了一道。
不是皮带。
她发现,是刀光。
天是阴的。这把刀比天更阴,森然冰冷。
这一把刀也就是在这一个瞬间才闪了光。之后,男人用外套遮住了刀。同时,他的一只手藏在外套下摆。他快步走着。他的前方有三个小学生。
白衣小男孩正在大声嚷嚷站在光里的算不算英雄。三个笑闹的小男孩,没有家长陪同。
其他家长和学生,全都向着校门口走,没有人留意这一个中年男人。
姜临晴猜到了他的目的。她拔腿冲了上去,不料被人流挡了一下。她没拦住中年男人,仅是用手扒开了他的外套,她死死地拽紧他的衣角。
中年男人被衣服绊住。外套被掀开的时候,他腰上的匕首,以及他握住匕首的姿态,被一个家长见到。
这个家长尖叫:“危险!”
陆续有人反应过来。大家的第一动作都是护住孩子,远离中年男人。
离中年男人最近的,只剩姜临晴。
他长长的刘海下,眼睛又细又长。他抿紧唇,横着刀向前冲。
尖叫四起,众人纷纷散开。
姜临晴拽着他不敢放,生怕一松手,他就冲出去了。
男人恶狠狠地回头,猛地反扣她的手肘。
这下,不止她不肯放了,男人也不肯松开她。他把刀尖转向她。
短暂的时间,姜临晴想了很多很多。刀光冷冽,或许男人出门之前精心打磨过。这样的刀刺过来肯定很痛。她很怕痛。
一个高大男人松开自己的孩子,挑起一家店门前的长竹竿,向这边走来。
男人的眼睛转了一个方向,原本刺向姜临晴胸口的刀,突然向上。他推了她一把,拽起她退到墙边,把刀横在她的脖颈上:“不要过来。”他冲高大男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