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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无形无色,只留一抹淡香,随著呼吸进入人体,循序渐进悄催情欲,不像低级妓馆为省银子而劣制的下等春药那般,一来就让人性欲勃发,化身为兽,却是缓慢游走于人的血管骨骸,最终通行四经八脉,将人彻底纳入其香之中,受其摆布,交合成一。
这抹香气能让人记起很多──都是开心的;也忘掉很多──全是痛苦的。人处其间,不知不觉,便已沦陷至深,尽享眼前之欢,忘却旧梦前尘。它不粗暴地激发性欲,而是温柔地让人沈迷。而它的高明之处也即在于此:前者毕竟是人控制药,而它,却是药驾驭人。
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如斯未曾建立之前,天下是没有这样强大,而又如此风雅的催情剂的。于是江湖上渐渐起了传言:如斯的催情香,就是由它的老板穆爷,亲手调制的。
无人能参透它的调配之法,但幸好也没人愿意去学。似乎于人们看来,只有在如斯,它才最能给以人享受,也最具欢情的价值。
它有一个很好听,但也很悲伤的名字。
薛铭修将坚挺火热的欲望抵在颜惜的穴口,俯下身去咬他的耳朵,低低笑道:“颜公子比我要厉害啊,这种程度的别梦寒,你竟然忍到现在,都还可以面不改色。”
颜惜一顿,轻轻道:“那么久都忍过来了,这一点不算什么。”他伸手环住薛铭修的脖子,将他拉近了一点,眼神里满是认真:“再说你在我面前,别梦寒又算得了什么。”
故人重逢,别梦已暖。
薛铭修嗤笑一声,扬手在颜惜的屁股上打了两下,漫不经心道:“好啊,我说让你讨好我,现在看来,你做得很入戏,也很卖力啊。”
颜惜身子一僵,待得再软下来,笑容也淡了淡。
他稍嫌僵硬地点点头,声音像是远处飘来,空落落得厉害:“……嗯。”
薛铭修笑笑,低头,奖励似地亲了亲颜惜轻薄如蝉翼的纤细睫毛,然后毫无前戏地,直接插了进去。
而颜惜却是连哼都没哼半声,唯一的反应,无非仰起下巴,凑近薛铭修的右脸,又再亲了一口。
他闭上眼睛,满足地将脸贴上薛铭修修白如玉的肩颈,轻轻摩挲,恍惚道:“嗯……总算是补齐了。”言语中,似乎无带著无与伦比的满足。
薛铭修一寸一寸挤进去,戏谑道:“原来准备得这么好,早已经把药抹上了?”
颜惜朝他一笑:“这是规矩啊。再说,这主要是为了客人,又不是为了我们。”
“呵,你这么说,莫非是在怪我没让你舒服到么,”薛铭修说著便用力一挺,重重撞上了颜惜的最深处。
“啊……”
颜惜发出了一阵破碎的呻吟,直能让人酥麻到骨头缝里。他紧紧抱住薛铭修的背,那一整片的背。汗湿的脸贴在其上,哪怕被烫得遍体鳞伤。他感到薛铭修在他体内的冲撞一阵强过一阵,而他为此感到兴奋。
他不是不疼,只是比起疼,他得到了更加重要的。
薛铭修的呼吸也终于急促起来,他干脆穿过颜惜的腋下将他整个人提坐起来。很快,巨大的快感便瞬间淹没了他们。
“嗯……呜……啊!”
再一次狠狠的贯穿。薛铭修的东西,留在了里面。
颜惜歪著身子倒在薛铭修的肩上。他重重喘了两口,忽然低头啵一声亲了亲薛铭修的锁骨。
“你……呼,你好厉害。”他浅笑嫣然,眉眼弯弯。就连鼻尖薄薄的汗珠,也都闪著情色过后的光彩薛铭修笑了笑,抱住他一起倒在床上。
“幸好皇甫誉没和你上床,否则三弟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颜惜咯咯一笑:“原来那个娇气鬼的男人是三皇子啊。可是……至于吃这么大的醋么?”
薛铭修吻住他的鬓角,调笑说:“做一次可能不至于。可是凭你的身子,说不定三弟从此就忘不掉了呢。”
颜惜的脸颊立刻染上一抹复杂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