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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了,大人。”司徒翌笑着走近了几步。
马车里昏暗不明,只看得出有个年轻公子坐在里头,见司徒翌走近,年轻人跳下马车,背对马车站在司徒翌面前,“别再走近了,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司徒翌拿出锦盒,打开了给那年轻人探视,里面露出的是染血的黄色锦布。
年轻人想上前接过,司徒翌却退了二步盖上锦盒。“大人,生意不是这样做的,这荒山野岭的,您要是拿了就跑,我差点丢了小命的生意不就白做了。”
那年轻人挑眉瞪着他,“我不看怎么知道东西是不是真的?”
司徒翌笑着,“大人,明眼人就看得出,那锦布的颜色特殊,除了宫里哪儿还有一样的,我总不成生出快新布染了血来骗您吧。”
那年轻人还想说话,背后咚咚地响了二声,原来马车里的年轻公子敲了二下车门,年轻人立时回身凑近马车。“……是。”
“你出多少?我们公子说买下了。”年轻人抱起手臂。
“大人真需要的话,草民可以送给大人,只是……大人可否移身一见。”
“你少得了便宜又买乖。”那年轻人怒目瞪着他。
“小楚。”年轻公子在车里唤了声,那年轻人马上退回车门边,“是,公子。”
车门又轻响了一声,那名唤小楚的年轻人立刻伸手开了车门。
一个衣着华贵的漂亮公子哥儿坐在里头,看起来年纪不大,大约十六、七岁,有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白皙漂亮的脸蛋相当秀气。他拿着把扇子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神情颇为古灵精怪。“满意了吧?只是东西若是假的,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好活?”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司徒翌低下了头掩住笑,一弯身跪下地。
那年轻公子举起扇面遮住了半边脸,语气含笑,“你瞧,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人认得我呢。”
司徒翌微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马车里还有个人,不带一丝气息,显然是高手。
“草民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力。”司徒翌将那锦盒双手捧上。
“时辰还没到就有人选边站了,你怎么知道你选的边是对的呢?”年青公子眉目俱是笑。从小楚手上接来锦盒,他轻轻抚着那盒上细致的刻花。
“草民愿赌。”
“你够本事跟着我吗?”太子有趣地挑起眉。
“殿下可以测验看看。”司徒翌的笑颇为自信。
“你说呢?”太子收起了扇,笑着望向坐在他身前的人。
那人一直静静地没开口,此时才倾身朝外望了一眼。
司徒翌直到这时才看清那人的脸。未梳起的长发披在肩上,仔细一看原来是右颊上有条长长的疤痕,所以用发遮着。冷冷淡淡的脸上带着目空一切的傲气,只瞧了他一眼,便拿过太子手上的锦盒抛回给他,“我们不占你便宜,真有本事就让我瞧瞧。七天后我在京里等你,夕阳西下之前,城东广场。”
说完,他对小楚使了个眼色,便关上车门。小楚也不多说跳上马车,径自驱车离开。
司徒翌眯起眼,觉得情况对他十分不利,他若现在回京岂不是自寻死路?但是不回去的话,他就得不到机会。
他想,他得试试才行。
远去的马车里,太子殿下百般无聊地抱怨,“你干嘛把我到手的东西还给他。”
“没听过不要钱的东西最贵吗?那东西你也敢拿,找死吗?”那人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敢,我要拿去送给了父皇搞不好他不知多开心。”太子一翻眼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