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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难怪没有脚印,原来是被这怪物给直接提上去了!
张南晨暗骂一声,把手指塞进嘴里忍痛一咬,双手交握借了个金刚印,正欲默念净天地神咒再来一个如法炮制,结果上下两片嘴皮子还没碰上,紧紧缠在腰上的那鬼玩意猛然缩紧,还上下颠了几下,张南晨立即疼得出了一头白毛汗,张着嘴巴连呼吸都暂停了,只觉得自己的肋骨几乎都要给勒断了,分明听见了几声骨头错位的脆响。
“疼疼疼……”
他一叠声的叫疼,下意识就用手去抓缠在腰上的东西,岂料那股头发坚韧锐利异常,掌心一摸到就被划破无数条扣子,鲜血立即涌了出来,空气中都浮现出淡淡的铁锈味。
“咯……咯咯……”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母鸡下蛋一样的声音,刚开始还很小,后来越变越大,越来越急促,听在张南晨耳朵里就成了“咯咯咯咯”响个不停,听得他青筋直冒。
被掉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就害怕一个用力就被拦腰切成两半,张南晨无可奈何的眼睁睁脚下的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后背擦着水泥楼梯一侧的铁栏杆往上升,磨得他生疼。
“天——天地自然——”
张南晨咬着牙想念咒,可是他一张嘴一出声,束缚在腰间的头发就束紧一分,最后达到只能勉强呼吸的程度,还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简直能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了。
“小妖怪?福惠?”张南晨一边以气音小声叫唤,一边把手塞进裤兜,摸到一把符,紧紧攥进手心里。
刚才那一下突变之后镜妖就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直到现在再也没有动静,张南晨极端怀疑这小妖怪是自己逃命去了。
他刚叫了一声,就听见那种“咯咯”声已经近在耳边了,吃力的转动头部一看,张南晨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拖到了二楼的位置,正好卡在楼梯转折的狭小空间里。
二楼的布局却跟一楼完全不同,一楼空空荡荡,二楼却有很多窄小的小门,门都紧闭着,但是张南晨已经猜到门后是什么,那肯定是当年用来焚烧尸体的焚尸炉啊,一个门里一个,多管齐下效率奇高!
也就是到了这时,张南晨才看清缠着自己的那些头发是从哪里来的,它们竟然是从那一扇一扇的小门门缝里钻出来的!
看到此情此景,张南晨才能肯定自己应该又是陷入了幻象之中,当初这些头发被他用净天地神咒逼退,还有一楼的那一串脚印,都是这怨孽引君入瓮的把戏,偏偏把张南晨这个菜鸟给骗了,自己走进了怨孽的大本营。
这下子张南晨拼着一条小命也要从腰上那股头发下面挣脱呀,不然被拖进随便一扇小门里头可就玩儿完了。
妈拉个巴子,张南晨恨恨的磨牙,被倒吊的时间长了,只觉头重脚轻,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面涌,眼珠子都快被挤压得爆掉,眼前阵阵发昏。
没过多久张南晨就被彻底的吊上了二楼,更多的头发从四面八方蛇一般的游过来,无声无息的缠住他的手脚,把他拉成了个大字型。
张南晨当然不肯就范,可是只要一挣扎,捆在腰上的那股头发就警告一样的缠紧,最后把他的腰束得不盈一握,随时都有可能一折两半那么夸张。
只能躺在地上看天花板的张南晨现在连气音都发不出来了,一动不敢动,黑暗中视物困难,却仍感觉到海藻一样浓密茂盛的血色长发从四面八方蛇形而来,把自己围绕在中间,就像一群饿死鬼围观祭品,还不时有几缕头发试探性的在他身上滑动。
这些头发何等锋利,轻轻一划就是一道血口子,没几下张南晨就浑身鲜血淋淋,身上的衣服也被割成了破布条,紧贴在身上,被鲜血给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