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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慢慢的坐起身,双手顺势揽住阎涵的腰,然后再勾住他的肩膀,最后狠狠一挺身,揽住了他的脖子。
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仰起脸来,哈雷微蹙着眉,可怜巴巴的望着阎涵:“我今天可累可累了,你能抱抱我么?”
五雷轰顶。
阎涵瞠目结舌,当然,只是在心里,他的面部肌肉经过多年的锻炼,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机能,只听从他大脑的指令,不能有所表现的时候必定面无表情,比起面部肌肉萎缩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向下斜视四十五度,这个角度对望,能使彼此的表情最鲜活生动。因此现在的哈雷看在阎涵的眼里,是这般的楚楚可怜。
阎涵微微的恍惚,竟觉得那些动情的潮红脸庞,都没有此时的哈雷这般动人。慢慢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抬起,渐渐的靠近哈雷的脊背,却猛地一把拉住哈雷的双臂,将他狠狠的推开。
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哈雷积蓄了半天的感情终于爆发了,眼泪“哗”的一下就决堤了。
尾椎骨,全身上下最突出的骨骼之一。如今没有了尾巴的保护,哈雷才体会到原来伤及此,是这般的锥心刺骨。哭得梨花带雨涕泪横流,哈雷大着舌头伸手指着阎涵:“你推我干什么啊!”
阎涵瞪着他,紧接着怒气冲冲的进了自己卧室,翻箱倒柜的力气之大,从柜门碰撞的声响里就可见一斑。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哈雷忽然有些胆怯的缩了缩脖子,看了看一旁皱眉不语的阿金:“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给我好好洗洗!”话音刚落,哈雷瞬时间眼前一黑。伸手摘下头上的一堆东西,泪眼朦胧的瞅了瞅。呃,浴巾、浴袍、还有一盒未拆封的白色内裤,哈雷拿着东西又看了看阎涵紧闭的房门,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处心积虑了一晚上,功亏一篑,就因为那一身的汗味儿。
哈雷悲愤的呲着牙,狠狠的撕扯着沐浴花,苦涩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忙不迭的吐吐口水,哈雷关了淋浴器,有些愁苦的蹲在地上。
阿金抖了抖湿漉漉的毛,掏了掏耳朵,不解的咧咧嘴:“不就这大点儿事儿么,有什么啊,别气馁,咱总结经验再接再厉呗!”
哈雷还是低头不语,伸手在瓷砖上画着圈圈。阿金皱了皱眉,跳到洗手池上,揪起他的头发:“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哈雷抬起眼,叹了口气:“哎,你不知道,我原来就可烦洗澡了,我主人每次一让我洗澡,就得哄我半天,你说,我这每天为了他自觉自愿的洗澡,是不是牺牲太大了点儿?”
阿金狠狠的吸进一口气,哈雷抬起眼,看了看它狰狞的脸庞,拿着沐浴花开始很勤奋的给自己搓澡。
香喷喷滑嫩嫩,阿金眯眼看着哈雷出浴图,满意的点了点头。跳上哈雷的肩膀,把本来就大一号的浴袍领口又咧了咧,拍了拍哈雷雪白莹亮的香肩,阿金伸着爪子,冲着哈雷挑了挑眼眉,笑出一脸暧昧:“我看好你哦!”
哈雷握着拳头狠狠点了点头,穿着拖鞋雄赳赳气昂昂的,还没迈出步子,整个人猛地往前扑倒,直直的拍在了阎涵紧闭的房门上。
听着轻音乐有些昏昏欲睡的阎涵,被这毫无预兆的震动惊醒,披上衣服急急的起身,刚拉开门,就看见哈雷提溜着浴袍袋子,手里攥着什么东西,“跐溜”一声钻进了他现在住的书房里。
静静的看了会儿哈雷紧闭的房门,阎涵摇摇头,喘出一口气,狠狠的把自己的房门摔上,落锁。
哈雷的后背紧紧贴在书房门上,气喘吁吁,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内裤,哈雷一赌气把它扔的老远。双肩猛然塌下来,哈雷欲哭无泪,一步步的挪到床边,然后狠狠的把自己摔进床垫里,大张着四肢,拿着枕头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