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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洋松了口气,「我想我付得起。」
「孩子,我的单位是万。」杜槐愔好笑地望着他又补了句。
陆以洋僵了下,才垮下肩扁起嘴,「那、那我大概、不,是绝对付不起……」
「不然,拿你那个无头姑娘来换吧。」杜槐愔单手撑着睑,侧着头看他。
陆以洋皱起眉,「她叫余学宛,她也不是我的,我不能拿她换。」
杜槐愔眨眨眼,脸上的笑容有点嘲讽的感觉。「她脖子上那条蓝丝巾是你给她的?」
陆以洋怔了下,有点不开心地回答,「你怎么知道…你、你又去想带走她了吗!」
「带不走了。」杜槐愔收起笑容用着很严厉的神情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陆以洋被他的神情吓了跳,「……我只是想她脖子上的绷带不好看,给她条丝巾绑起来比较好看……」
杜槐愔拧起眉,望着他半晌才开口。「真不知道是该说你笨还是聪明。」
「常常有人这么说……」陆以洋扁起嘴小声念着。
「听着,我没有教导你的义务,所以我只说一次。」杜槐愔把脚放了下来,倾身把手撑在膝上,很认真的看着陆以洋。
「嗯。」陆以洋忙坐直身听杜槐愔说话。
「别送给鬼任何东西,除非你认真的想带着他一辈子。」
陆以洋愣了下,才吶吶地开口,「冬海跟春秋都说不可以把鬼留在身边。」
杜槐愔睨了他一眼,「不管春秋冬海说什么,总之你不想把鬼留在身边的话,就不要随便送东西给鬼。」
「唔唔唔…我不知道会这样呀……不过为什么不能把鬼留在身边?」陆以洋望着杜槐愔,问出他一直很疑惑的事。
杜槐愔又点了支烟,深吸了口才回答,「这你自己判断,春秋走的路跟我不同,我不觉得把鬼留在身边有什么不对。」
可是我就是不懂呀……
陆以洋用手撑着下巴,苦恼的思考着。
杜槐愔望着他半天,最后才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最后掏出一大捆红色的粗麻绳扔在他面前的桌上。
碰地一声吓了陆以洋一跳。
「这个带回去,别拿给春秋看,他问了就说是我说不能看的。」杜槐愔又坐回原位,「绳子每天带在身上,不出三天找你麻烦的那个会再出来,到时候用这条绳子绑住她。」
陆以洋抓起绳子,粗麻绳很有份量,这一捆起码有二公斤。「唔、好重,可是那个老先生力气好大……」
陆以洋拧着眉想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那个老人把他绑起来。
「不是老人,是那个执行人。」杜槐愔望着他,「要记得,那个执行人出来之前别把绳子拿出来。」
「唔…我要是在抓住她之前就被勒死怎么办…」陆以洋嘟着嘴一脸委屈。
杜槐愔瞪了他一眼,像是觉得他麻烦,但还是从零乱的桌上抓出一支签字笔。「过来。」
陆以洋乖乖地走过去,照他的指示坐在地上,让杜槐愔用签字笔在他的颈上写字。
「唔…唔唔……好痒……」陆以洋忍着那种轻微的搔痒感,让杜槐愔写了一圈的字。
「不要碰!」好不容易写完,在他想伸手去碰的时候,被杜槐愔喝止,「还没干。」
「喔……」陆以洋只好忍着,起身跑到旁边的镜子去看,出乎意外的,杜槐愔画得非常漂亮,与其说那些是字不如说是符号,一圈整整齐齐的倒像是刺青贴纸。
「那、抓到了要怎么办呢?」陆以洋回身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