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里面有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脚是跛的男性吗?”
“哦,是有这样一个人,长得很英俊的一个小伙子。我听别人都叫他顾教授。”
“谢谢您!”
邬云衍冒着大雨往西边跑,只是要到小牛家必须经过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而那条河水两头正有救援官兵用绳索搭建一个简单的救援通道。
“诶,小伙子你干什么!”
一个当兵的大哥一把拉住邬云衍。
“这位兵大哥我想要过河,我的爱人正在河那边等着我去救。我必须要过去!”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我们会尽力救出你的爱人的,这不是普通人可以过去的。”
“你放心,我没问题的,我从小就练习武术长大的。也在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
那位兵大哥见邬云衍一副你不让我过去我就自己游过去的架势,虽然知道邬云衍不可能游过去,但是还是妥协了。
“你一会儿要抓紧绳索,我们会在你身上系一个简单的保险措施,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保险措施很有可能会失效,你必须抓紧绳索。”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去吧。”
冰冷而湍急的河水打在邬云衍的身上,冰冷刺骨,时不时还会有带着泥沙的水往他的嘴里灌,这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严峻的考验,然后邬云衍却没有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往前进。
淮雨,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救你。
这时候邬云衍满心满眼只有顾淮雨哪里还管得了水是不是脏的。
邬云衍上岸的时候手臂有些发软,他毕竟不是长期训练的军人。
“顾淮雨!”
邬云衍在雨幕中声嘶力竭,祈祷着希望顾淮雨能听见他的声音。虽然那种可能微乎甚微,但是他绝对不能放弃一丝的希望。
夜幕已经降临,断断续续的雨又开始下大,邬云衍一直没有找到顾淮雨,一次次挖出来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咳咳……顾哥……你们救救顾哥……”
“你放心我们会全力救援的。”
邬云衍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只能隐隐听到一个顾字,他急切的冲过去。
“你认识顾淮雨吗?”
邬云衍的脸上都是泥泞和雨水,白色的袍子也是脏兮兮的,再也没有平日里那种冷静禁欲的样子。
“咳咳……顾哥带着小牛住的李哥家里……刚一下大雨顾哥就感觉不对劲让我们快往高处跑,他去通知别的人。我刚往里边跑去通知大家,山洪就爆发了。”
对方的声音很微弱,声音很是嘶哑,但是邬云衍没有办法让对方不要说了,他急切的想要知道顾淮雨的消息。
“所以你也不知道顾淮雨去哪儿了?”
对方艰难的摇摇头,瞬间邬云衍的心凉了个透。顾淮雨的脚不方便,他能往哪儿跑?
邬云衍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湍急的河流,浑身发抖……不……不会的……
“顾淮雨!”
邬云衍声嘶力竭的嘶喊着,但是他的声音在倾盆大雨中很快便被吞没。
一块石子滚落到邬云衍的脚边,邬云衍猛地往坡上跑去,然后推开倒塌的树木,扒开那些瓦砾,那双修长漂亮总是优雅的拿着手术刀的手此刻被泥土弄脏被瓦砾割伤,但是他不在乎,雨水顺着邬云衍的脸庞往下低落,他看起来狼狈极了,双手用力的抛开那些阻挡他解救顾淮雨的沙石瓦砾,终于邬云衍看到了一只脏兮兮的手,明明见得不是那么频繁,但是邬云衍此刻却很确定这就是顾淮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