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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嘉特的王比较直接,他的藉口是以一千精兵包围伊耶那歧神社七天。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人有胆光明正大的来求见她本人,因为有预知未来的意图,同时也就代表著该名政治家有统御天下的野心,而自然没有人愿意摆明对世界宣告他有这样的不良意愿。
单纯的想来见见她?这如果是个藉口,那在所有荒谬藉口中可以排行第一。
「你父母没教你打藉口底稿?还是你这么相信你那『神都』的神迹?」
星读挖挖耳朵,连看都不看一眼莱翼,彷佛认定他所言为天方夜谭。
并不怒于对方的误解,莱翼摇摇头,道:
「我的外祖母,就是一位『星占』。但是她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母亲对于外祖母非常尊敬,她总是说,虽然外祖能够知道未来的大部份事情,甚至……自己的死期,但是她是如此的坚强,稳重和达理,她活下来,为了维系著神都的未来。」
他悠悠的说道,恭敬地朝星读再次行礼:
「母亲曾转述过外祖母的一句话,她说,外祖母曾经说过:『神之所以附予星占『先知』的能力,并不是要她去失去希望,而是要她创造希望。』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从小就对星占们非常的崇拜,自从知道日出住著大陆上硕果仅存的预言家,就一直很想来见上一面。」
星读呆了一呆。虽然她的年纪已大到不容易受到感动,但是这样质朴近似于笨蛋的话,竟可以带给他另一种激昂。
她柱杖沉思了起来,但极快又恢复了原状,尖尖的长杖又往莱翼鼻子一戳。
「好!你不问我问你。年轻人,你觉得这世界如何?」
「啊?」莱翼一呆,习惯性的茫然覆诵:
「……世界怎样?」
「世界已经生病了!」
唐突的音量大到足以产生七级旋风,莱翼差点就被这么大的音量震得飞出去,真是老当益壮的声音。星读的五官因为小,莱翼有些判断不出她是否脸色一沉:
「年轻的教宗!你知不知道病因?」
「病、病因……是什么?」
长杖又再度击在自己的鼻上,而且这次不是轻轻的戳戳,而是重重的打击,弄得莱翼差点哀叫出声:
「你会不知道?你饱读世界文献,世上比你学问还好的没有几个,你会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再给老身好好想想。」
星仪杖如西洋剑般直指莱翼脸面,星读从鼻尖喷了口冷气。
「是战争?」
莱翼无奈,抚著通红肿浮的鼻子答了一个书本上最通俗的答案。
「不是!不要跟老身谈文学家空泛的理论,天下那一个评论家当真上过战场?」
「那是天灾?」
「不是!真正的灾难起自于人心。」
「……疾病?」
「不是。」
「贪婪、偷盗、强暴、不信神……」
「非也,非也……」
星读连续覆诵了两次,用力的摇著她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头胪,神色忡忡地在莱翼手上做圆周运动,似乎对答不出来的结果微感失望:
「都不对,都不对!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对不起,请大人给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