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拼命点头啊点头。
楚故露出一个鲨鱼式微笑露出八颗牙齿,“爷说,要我们把京城五公子中的有酒才之称才华横溢酒量如牛铁齿铜牙目中无人高傲自负一介布衣让官员权贵纷纷绕路走的苏日暮进他最讨厌的考场参加他最讨厌的科举?”
燕舞的小身板像那堆灰尘似的抖了抖,同时为楚府尹的肺活量鼓个掌,“……是、是啊。”
“我怎么记得……”楚故的牙齿反射出冷光,“昨个儿爷留下的人只有你一个啊?爷也不是那种一点点‘小事’就叫两个人去办的人吧?”
燕舞立刻矮了一截,谄媚地笑,“那啥那啥,咱俩什么关系啊,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啦啦啦~~~”
“所以你就拉上我有难同当了?”
燕舞又矮了一截,“那什么,有福自然也同享~~~”
“有福同享……”楚故磨磨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掐住他使劲摇啊摇,“在书院的时候你打个瞌睡一把火烧了我的爱书喝个汤撒了我一床睡个觉抢我被子你中状元摆琼林宴的时候文武百官吃了都没事你夹给我一块脆皮鸭就让我拉了三天肚子你进端明殿那天请客结果烂醉让我付钱至今没还BALABALA现在去撞苏日暮那块铁板还要拖我下水……你丫的什么时候跟我有福同享了我认识你是倒了八辈子八十辈子大霉啊啊啊——”
路过的衙役们淡定地听着藏书阁里传出来的咆哮,司空见惯熟视无睹地走开了——啊,八成又是燕大人连累大人倒霉了。
燕舞被掐的翻白眼,“贤兄冷静啊~~~”
楚故随手把他一扔,大手一挥,冷酷状,“来人啊,把这无赖之徒给本府拖出去!”
“不要啊——”燕舞扑过来抱大腿,“贤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想想当年大明湖畔的……”
楚故额上青筋直跳,“老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答应你娘的托孤!那叫托孤吗根本就是强买强卖吧!!!”
死活把一个大型遗物往他手里塞不接就不肯咽下那最后一口气而且这遗物还是个活的生物!
燕舞小媳妇状抽噎,“你答应我娘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呜,小白菜啊,地里黄,两三岁啊,没了娘……”
楚故:“……”pi!你娘过世的时候你都十三了!而且你确定你娘是托孤而不是把你卖给我做童养媳?
“呜呜呜,你不要我了……”
楚故:“……”偷学宁王殿下的招数会被万岁爷追杀的!
“阿故,我不要单独对上苏日暮那个大魔王,呜呜呜……”
面对强权毫不畏惧的楚府尹楚大人被打败了,把撒泼打滚耍赖一哭二闹的某人从地上拖起来,“去就去,怕你了还不成!”
“啊,阿故最好了~~~”燕舞立刻拍马屁。
楚故毫不吝啬地翻了个大白眼——迟早找个小攻把你oo然后xx再oo再xx!
……
两人换了便装就溜溜达达上街了。
经过青龙大道的一家茶馆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一个熟人。
那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一眼望去,就能让人无端想到江南碎碎蒙蒙的细雨,身形修长,温润的轮廓在秀美中透着清逸,他穿着杏白的袍子,坐在精致古朴的茶馆一角,洗盏,斟茶,轻抿,举手投足仿若天成的仪态万千,就算是随意的一个动作,都仿佛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个人对茶道的痴迷,恐怕不下于苏日暮对酒的热情。
楚故和燕舞对视一眼。
燕学士深沉道:“难怪朝廷美男榜里把小侦排到第二。”
看周围那些眼珠子都快掉了的婆婆婶婶大娘姑娘女孩们就明白了。
“……”楚故嘴角抽抽,“那第一的是谁?”
燕舞两眼发光:“当然是风流潇洒英俊迷人貌比潘安风华绝代的宁王殿下~~啦~~~”
楚故眼皮子都抽了,“这榜谁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