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拿起床头柜的固话拨打给前台点餐,两人洗完澡之后,食物也送上来了。
顾炎点了一个酸菜鱼,另外还有两个清淡的小炒,两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冷,两人都默默吃着东西。
闹别扭一周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为什么现在来(不来)找我?
两个人心里都有很多问题,可是又怕结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头上的伤,好点了吗?”温浅问完都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都过了一周,怎么还没好?
“嗯,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你呢,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没有胃痛或者肚子痛?”顾炎答完又问。
“挺好的,没什么毛病。”
聊了一下近况,又没话可聊了,陷入了沉默。
“这家酒店酸菜鱼一般般。”温浅夹起一块鱼片放在碗里。
“嗯,这家的中餐没外面的好。”
“我知道有一家酸菜鱼做得很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去吧。”
“好。”
又沉默了。
温浅说:“我可能要找地方搬了。”
“怎么了,住得好好的,怎么要搬?”
“我隔壁来了一对带孩子的夫妇,孩子好像才半岁,夜里总是在哭,吵着我休息。”
“孩子夜里哭了是无法控制的,每晚吵着也是够折腾的,但这个真的投诉不了。”
“嗯,我也找了几天了,找一个适合的公寓真的很难。”温浅故意沮丧起来,偷瞄着顾炎什么反应。
那人好像每当成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夹着菜肉说:“我回头让秘书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温浅想起前段日子,父母过来深市,顾炎热情地把她一家三口都接到家里去。现在他不说“来我家”这些话了,回头让秘书给她租房子。
温浅没有在主动聊天了,两个人就这样在安静的房间里吃完饭,退了房。
白天有太阳气温不算特别低,一到晚上北风萧萧。温浅今天穿得性感又单薄,一走出酒店门口,双手抱臂,瑟瑟发抖。
顾炎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会怪她穿着看起来很轻浮,又或者怪她穿太少会导致感冒。可是,这次什么都不说了。
顾炎在酒店的停车场取车后,直接开车到公寓大楼前的路边,没有开进去里面的停车场。
他说:“到了。”
没有上去的意图。
温浅问:“你不上去吗?”
顾炎问:“没满足?”
温浅的脸红红的,下午的次数已经超出平时的量了,身体还疼着,可能要休息几天才行。
但是,不做,就不能在一起吗?
他好像真的当作是跑友的模式,不需要的时候,各自回家。
温浅低头说:“今天满足了。”
她脱下西装交还给顾炎,说:“顾炎,我不想维持这种关系了。”
“嗯。”男人淡淡地应声。
没有挽留,无棱两可的音节。
猜不准他在想什么。
温浅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听到背后的男人开口说话:“温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