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开点,”他靠着车门长长地叹了口气,特别颓废,“其实我学长也不要我了。他根本没有失踪,就是把我们合作的配方给了敌对公司,躲到了他哥哥那里,不打算回国了而已。”
第二天周老板按照既定日程表,如期出国,从C市机场直飞吉隆坡,在某大学做了个演讲,然后带着一堆人去了张氏集团在吉隆坡的总部。如果他的情报没有错,最近张文山一直坐镇吉隆坡总部,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飞回国内那家小香水公司。
雅舍在国内香妆界虽然是响当当的大牌子,但是对于这么一个整合了两个势力的集团来说,确实只是一家小香水公司。
周天皓随身带了两个秘书三四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进大楼,进门直接给前台递了名片,要见张文山。
前台小姐是位华人,接过名片就拨了内线,挂断后特别遗憾:“张总不在,昨天回国了。不然我给您做个来访记录——先生,周先生,您去哪儿?!!”
周天皓压根儿没打算等前台回话,小姐一低头拿电话,他就已经抬脚往电梯的方向走了。等小姐追出来,电梯已经关门了,直升三十七楼。
他对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摇了摇头:“谁要看张文山?我找的是你们肖重云肖总。”
肖重云听见外面有喧哗声时,正坐在张文山的办公室里看书。
这一次回来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张文山不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能带在身边时就尽量带在身边。他在办公室里设了一个里间,里面只有一张沙发一把椅子一壶茶,够关押一个犯人。他出行时自己的车后面必然跟着一辆黑色路虎,里面除了一位司机一名保镖,就只有肖重云,一个人坐在三个人的后座上,无所事事,只能睡觉。
司机是副生面孔,可能是听说过他以前的跳车事迹,连车窗都不让开,搭腔也从来不理,除非必须,绝不开口。只有一次肖重云火气实在大了,才慢条斯理地说:“肖总,您偶尔也想想我们底下做事的人的处境。上次您那一跳车,张总差点没弄死当天的安保团队。我还有个三岁的女儿,就请您高抬贵手安分一点。”
司机又说:“肖总,如果现在停车上束缚带,您肯定是不舒服的。”
因为太频繁地跟在身边,张文山还给了他个头衔,名义上是张氏旗下某个公司的副总,具体哪家公司他见都没有见过。等待他的,不过是囚禁,束缚,黑暗的甜梦,以及和当年一样,来自张文山的无穷无尽的折磨罢了。
以前张文山折磨他时,总是挑他神智不清醒的时候,要么高烧,要么给他闻那种炙热的,混淆神智的香气。这样他醒来时,还可以骗自己不过是春秋大梦一场。现在张文山却要求他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他甚至专门在办公室里装了一面奢丽的落地镜,说是正衣冠,其实只是为了在折磨肖重云的时候,让他到看自己在镜子中,被迫高潮的脸。
张文山剥光他的衣服,把他压在镜子上,问:“当初你跳河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现在是什么感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当初你跳河时,我就是这样的感觉,”他附在肖重云的耳边,温柔得近乎呢喃,“我差点就请和尚来主持冥婚,免得我下辈子找不到你。直到后来,警方告诉我查到了你的出境记录,我才打消了那个计划。你竟然想拿那么微薄可笑的,已经委托到我名下的遗产来换取自由?”
“对于你来说微薄,”肖重云挣扎着开口,“对于我来说,是我的全部。”
“不对,”张文山摇头,“这才是你的全部。”
他掰开肖重云紧握的拳头,把什么东西套在他右手无名指上。那场性事太痛了,事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出那是一枚素面戒指。
后来有一天他发现,这枚戒指张文山也有,挂在脖子上,有一天换衣服时漏了出来。一般性事中,他习惯于剥光肖重云身上每一寸布料,却很少自己脱衣服,因此不容易被发现。那天也只是银光一闪,张文山就把衬衫扣上了,其实肖重云也没有看得很真切。
那天周天皓来时,张文山正在办公室处理事情,秘书处转了个电话来,他挂了。不久就听见外面哐当哐当砸东西的声音。
据说是Lotus的二老板,因为雅舍盗用香水配方的事情,带人来算账了。
保镖的喝止声,警报声,周天皓情报很准,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张文山所在的楼层,带着人一路推花瓶踹桌子,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