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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不到男人的下身为何呈现此种状态,更不愿深究这是否与他有关,曾纽决心做只乌龟,缩回他自认为坚硬的外壳里。
「可是,你这里……不是很想做?」
「但老板你不是……」差点忘记对方也是男性,必定也为这种事自卑,曾纽在最後一刻急刹车,「所以……」
「你怎麽说话绕来绕去?重复的就是那麽几句?我说了,後面仍然可以……」
「……我知道了!」
这好像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被逼著去做爱,虽然他的下身前几分锺还很硬,现在也未彻底软下去,但内心是想慢慢浇灭这罪恶的欲火。可他不能,若是如此,老板就会认为,他嫌弃他……
再次跪到男人腿间,曾纽将自己的性器置於男人的大腿根部,然後闭紧男人的双腿,打算用对方的腿解决生理问题──他不希望只是自己有感觉。这样一来,既做了爱,又不到只重视男人的後方,一切就顺利了吧。
认可自己的做法後,曾纽咬著唇,开始用男人的腿摩擦性器,意图借助光滑的肌肤与对男人的感情来尽快达到高潮。
他觉得,自己真有些变态了,这种不算酣畅的性交方式,居然仍他情欲勃发、格外沈沦。渐渐的,他的呼吸加粗,两只手恣意地揉捏男人的双腿,性器前端好几次擦过後方的穴口,有时甚至想要直接捅入。
但不管怎样,曾纽终於忍下,坚持只用男人的腿来摩擦性器。
觉得就要攀上高峰时,曾纽不免情动,他伸长脖颈,准备亲亲男人,与对方唇舌相交。
可目光轻微一扫,仅用了一秒见到男人的表情後,他还是顿时从高处跌下好几级。
严斯谨紧紧合上眼帘,别过头,牙齿咬破下唇,十指抓著沙发,肩膀抖得极其厉害,而脸上满是厌恶与恐惧。
曾纽觉得,对方的这一举动,比起刚才发现对方无法勃起的事,更令他震惊受伤。
不要多久,痛苦也席卷而来。
老板怕他、讨厌他,一点也不情愿与他做爱,甚至可能因为他才难以……
只要联想到这所有的推测,曾纽的喉咙就被哽住,想要放声怒骂,却又勇气不足,只有反反复复的苦涩液体在嘴里身体里流来流去。
大概是太过畏惧与讨厌曾纽的接触,待曾纽一声不吭地远离男人,并站起後,严斯谨才察觉到,转回头,不解地仰视曾纽的背影。
似乎只是眨了眨眼,再次留心时,屋子里又只有严斯谨一个人了,电视上的节目也仍在播放……
拖著沈重的步伐,走入严斯谨狭小简易的浴室後,曾纽立刻扭开龙头。
这浴室的水不事先烧个几分锺,是不会热的,曾纽并不知情,可淋到一身冷水时,也没觉得太惊异或不舒服,只是安静地接受冷水的冲洗。
性器还处於一种可憎的兴奋状态,只要稍微撩拨,应该就能释放。
眼鼻口里都浸满冰冷的水流,曾纽用手扶住性器,上下套弄起来。
心明明痛到要碎裂,可身体还是热成这样,曾纽这才发觉,他究竟有多丑陋。一边蔑视自己的污秽,他一边又嘲笑此刻的狼狈。
他错得太多,想要挽回,似乎太过艰难,就算……圣诞节那天,男人并未拒绝他,甚至摸上他的头,却不代表爱或信任。
男人施舍他的,大概只有一丁点的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