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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以晴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看到摆在面前的二维码。
“叮——”
扫完之后,添加上了“中医学院薛流”,头像是黑白简笔画,一个清装男人,手持折扇,旁边写了四个毛笔字——薛生白像。
薛生白,又名薛雪,号一瓢,又号槐云道人、磨剑道人、牧牛老朽,是清朝时候著名的温病学家,著有《湿热病篇》,正是之后温病学也会讲到医家。
薛流,之前的研究方向正是湿热病,只是他已经很多年没申请过课题了。
裴以晴收了手机,问:“薛老师,薛雪先生是你祖上啊?”
“不,”薛流摇摇头,“蹭个光。”
“后面那两位同学——”讲台方向传来的声音,突然变厉了些。
薛流往前看去,发现教室里的目光,似乎好像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别看了,就是你们俩。”
第10章
裴以晴迅速俯身,趴在桌子上,几乎把脸埋进了臂弯里,闷声闷气发出一个声音:“薛老师,救救我!救救我!”
“不要慌。”薛流冷静地扶了扶帽子,站起来,问:“怎么了?老师。”
因为是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最高,薛流和叶津的位置,成为了最高点和最低点,两人的对视在宽敞的整个教室中拉开。
“你来说一说,温病学派和伤寒学派在哪些问题上有争议。”叶津站在了讲台的旁边,自然而放松,尽管是诘问,语调也没什么起伏,不能从中听出他有没有生气。
台下的同学一阵嚷动,如果是客观题,一个问题就一个标准的答案,旁边的人还可以帮忙百度一下,这样一道全凭知识功底的主观题,怎么回答得上来?
毕竟,大部分的大学生,学习到底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
大学不同的地方还在于,尽管是一个班的同学,你也可能一大半儿都不认识,当然,也总会有几个社牛学生,仿佛系里系外谁都认识。
“诶,没见过这个人啊,”社牛同学低声嚷嚷,“这怕不是重修的学长?”
“惨惨惨,本来就没有平时成绩了,还被逮起来回答问题。”
“搭讪吧,没看他旁边是个萌妹子吗?”
教室里四下都响起纷纷议论,仿佛是一个罩子罩住了一群蚊子,闷声作响。
“安静,”薛流抬起一只手,手掌平行于地面,“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