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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似乎也被惊到,这声“哦豁”是旁边那个人发出来的,那个人又显然是对着叶津的背影在发出惊叹。
叶津注意到叶萱的目光,跟着转过身。
硬生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憋了回去,他开始变得不像他自己了。人倒霉起来,跑二十几公里出来吃顿饭,都能遇到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当然,薛流的脸色看起来也没有很好,也垮着嘴角。
“认识?”薛漱精明如斯,很快发现气氛不对。
薛流翻了个白眼,如实回答:“教研室同事。”
薛漱不太清楚薛流在学校里的事,尽管考虑到是他这个捣蛋的弟弟欺负人的可能性更大,但薛家祖传护短。
作为一个久经商场的人,薛漱的情绪向来不外露,只是默默上前半步,气氛变成了薛漱挡在薛流面前,但他又谦逊礼貌,恰到好处地向两人点头示意。
叶津和薛流两个书呆子,除了病人和学校里的人,基本没有什么需要动脑子的人际,完全没有察觉出气压的改变。
但叶萱不一样,她自从十七岁上大学,接触金融开始,就在各种人心和面具之间周旋,砥砺沉浮十三年,谁是主话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而且这个男人……身姿高大挺拔,面上看着温和含蓄,气度从容矜贵,但给人一种说什么都不容违逆的威压,他越是对你和颜悦色,越是令人害怕。
一个人说话有没有份量,往往是从他不说话时的样子看出来的。
叶萱和薛漱一对视,双方便知道,那是商人看商人的眼光。
“你好,”叶萱站起身,冲薛漱伸出手,蓝色绸制的修身上衣勾勒出玲珑腰段,“京州伯棠叶氏,叶萱,这是我哥叶津。”久居上位者的气质尽显无遗。
薛漱在叶萱手上浅浅一握,承声:“薛氏集团,薛漱。”
叶萱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睛一亮。
薛漱握完转身朝向叶津,也伸出手,和风细雨道:“原来舍弟的同事是大名鼎鼎的伯棠叶氏大公子。”
伯棠集团,是叶家公司的名字。
伯棠虽然是北方的企业,但因为其古老的口碑和在金融山海之上的实力,说出来很少有人不知道,但又因老一辈的董事长早就放手不管,新的接班人又很少露脸,所以,伯棠叶氏一直有点神秘。
见薛漱身后的薛流眼中从惊异到难以置信,再到冒起怀疑的打量,叶津才突然感觉这两天的郁闷抒发了一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