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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他一从浴室出来,那只手就像碰到硫酸一样,马上缩了回去。
我连忙把腿缩到沙发上,瞪着刚才手伸出来的地方。
此刻电视里还播着广告,房间灯光依旧明亮,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幻觉。
谢以安拉过我的裤管,担心的看着我。「还好吗?」
「……我、我、我没事。」我的牙齿仍在打颤。
谢以安见了,干脆把我圈在怀里,而我是真的吓傻了,也没有推开他。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没看清楚。」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拉了拉他的手臂,指指沙发底下,颤抖的又说:「它在沙发底下……」
他轻轻点点头。
直到自己的头上传来轻柔的抚触,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窝在他的怀里,而他还赤裸着上身,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
「你身上都是水!」我猛然清醒,连忙推开他,脸颊不知为何有点热气。
被我用力推开,他白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他站了起来,看我还是一副坚决不离开沙发的样子,这才一笑。「你是要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那个东西……不在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胆小。
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头发,他不甚在乎的说:「不知道,要把沙发抬起来看看。」
我马上抗议。「万一它跑出来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要睡在沙发上了?」
被堵得没话说,我只好慢吞吞的从沙发上下来,急于跑到谢以安身边去,可脚一碰到地,才发现刚才被拉的脚有点疼,于是一个踉跄就扑到他怀里。
谢以安及时接住了我,然后猛地大笑起来,因为他笑得实在太夸张,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闭上嘴,可眼睛依然弯得跟狐狸眼睛似的。
他伸手搂住我,我本来就脚疼,便顺势靠在他身上。
这组沙发很沉,我一个人根本搬不动,但是他的力气显然比我大多了,竟然单手就把沙发半抬起来。
虽然被他搂着,但我很怕忽然有东西窜出来,所以心理上已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可是沙发下面只有厚厚的灰尘以及一摊水,其余什么也没有。
我顿时楞住,刚才明明有手抓着我的裤管的……
像是一点也不奇怪有这个结果,谢以安把沙发放下后便重新坐回沙发上,我连忙也坐上去,没忘记把脚也缩上来。
他把我的脚拉过去放到他膝盖上。「我看看怎么了。」
只见我的裤管上有个手印,约莫是小孩子的手印大小。谢以安把我的裤管卷起来,小腿上有着淡淡的红印。
他把手轻轻贴在上面。「痛吗?」
我点点头。「有点痛,不过它拉的是裤管,脚只是被裤子绷直而已,应该待会就好了。」
帮我揉了揉,他一脸心疼的说:「可是我看了都心疼死了。」
我听不下去的一脚踹过去,他却轻松地一把抓住,痛得我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直到我又一次送上白眼,谢以安才笑着把我的脚重新放回膝盖上。
靠在沙发上,我余悸犹存地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再来?」
「我原以为是水鬼,不过好像又不是。」边说,他边轻轻地帮我揉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