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克制了,并无尽兴。今日早上很早就醒了,一个早上心猿意马,不曾安定下来。这会儿看了她娇艳的容颜,哪里还忍得住。
他的吻自她耳后徐徐往下,细碎轻盈地落在她圆润的肩头、光滑的背上,就像是一朵朵火焰,触碰到了,可是不过一瞬间的炙热,很快又熄灭了;又像是一朵朵雪花,落下后一触即融,冰凉的雪花夹杂着炙热的火焰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她淹没。
沉曦按捺不住,将她翻了过来,酒砂一双柔软的手撑在他滚烫的胸口,低声软绵道:“别……”她像只还未断奶的小奶猫在拒绝一只已经将她压在掌下的威猛的雄狮,她那柔软粉嫩的小猫爪像团小棉花,却妄想抵抗他已经收起锋利爪子的浑厚粗糙的肉垫。
“嗯?”他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间,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上,沙声道,“我憋了一夜。”还有一个早晨。
她身子一软,可是眉间忍不住一蹙,似带着些惧怕。
他将她的惧意尽收眼底,终于敛了敛心神,将她鬓角的发别到耳后,低问道:“不舒服?”
她不敢看他,“我疼……”
“还疼?”沉曦皱眉。昨夜怜她初次,他已经尽量克制了,一举一动都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唯恐伤了她,可怎么还……
酒砂有些埋怨,不想和他说话了。
他彻底收敛了自己的心绪,吻了吻她,低声在她耳旁道:“对不起。”
他声音温柔得紧,轻轻呼洒在她耳畔,酒砂心中一甜,仿佛昨夜的疼痛一下子就因他这三个字柔化掉了。疼痛过后,更多的是喜悦,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也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
她双手缠绵上他的腰身,轻眨睫羽,纤柔的睫毛轻扫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沉曦咽了咽口水。
二人相拥了一阵,沉曦才给她披上衣袍,抱着她去了净室,给她放水,让她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他则在竹帘后面淋浴。
他淋浴完后,穿着松垮的中衣取了毛毯过来,酒砂羞涩,背着他从木桶中起了身,沉曦只看了一眼,便呼吸一窒,连忙将她身子包裹住抱了起来。一落入他怀中,酒砂便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清凉之气,诧异道:“你洗冷水?”
沉曦有些讶异她惊讶这个,不明地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冷到你了?”
酒砂摇了摇头,隔着热乎乎的毛毯,哪里会冷到她,她只是担心他罢了,便道:“入秋了,别洗冷水,要感冒的。”
沉曦释然一笑,开怀于她的关心,“我习惯了,冬天也是洗冷水,不见生过病。”
酒砂一想到冬天洗冷水就忍不住打颤,还好现在被他裹在毛毯里包得紧紧的,暖和极了。
将她放回床上后,沉曦去衣柜给她取衣裳,“你衣裳放哪了?”
酒砂缩在毯子里探头道:“就下面那层柜子。”
沉曦抽出屉子,入目的一件海棠红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对交头接耳的戏水鸳鸯,仿佛昨夜缠绵的二人,他喉结一动,轻轻拾了起来,手感柔滑微凉。他很快回了神,将她的贴身衣物拾齐。
酒砂接过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还得温一下?”这天气渐凉,她又是怕冷的人,这丝物怕是会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