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有丈夫陪在身边,那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首先是不需要天天伺候这位大王了,其次是后院的庶妃没了宠爱,也瞬间就蹦跶不起来,纵然有几个不怎么安生,虞九娘三两下便能摁得死死的——至于想告状?呵呵,也得有那个机会啊!修史可不是一年两的事儿,等事成之后,郡王哪里还记得你几个眼睛几个鼻子?
所谓是山中无老虎,王妃便是大王!
个把月光景,这位王妃娘娘便把府里上上下下拾掇得服服帖帖。
岳望舒也很快发现,这个虞九娘,气色是愈发好了,人也长胖了些,有事儿没事儿也愈发爱进宫请安了,看她的眼神,比从前恭敬中多了几分柔情脉脉。
嗯……这个形容可能不大恰当,但还是很贴切的。
“大王如今恨不得宿在国史馆,妾身自然要好生打理内宅,不叫他有半分后顾之忧。”提及府上,虞九娘立刻一脸贤惠端庄。
陈婕妤最近也往沅芷宫请安很是勤快,便正好凑在了一块儿,儿子得了这么好的差遣,陈婕妤也高兴得紧,“如今桢儿不常入宫,也难得你有孝心,三五日便来请安一回。”
这婆媳关系也更加和谐了。
午后,悫王妃姚蔓芝入宫请安,二人一边下棋,岳望舒便说笑着把恒德郡王府的事儿与她说了。
姚蔓芝捏着一枚黑玉棋子,哼哼道:“这些个男人啊,呵!就应该拴在磨上,叫他们白天晚上不停地干活,要不然一停下,便惦记着那档子事儿!”
岳望舒“噗嗤”笑了,“你这话,也太损了些。”
啪嗒,落下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岳望舒感叹道:“如今宗室都羡慕你,像你们家老钱这样的男人,那可是独此一号。”
姚蔓芝忽的努了努嘴:“他也不是没生过花花心思!”
岳望舒愣住了:“老钱?花花心思??”不可能吧?
姚蔓芝放下手中的棋子,小声道:“那是早些年的事儿了,那时候他刚从皇陵回来没多久……我召了教坊司歌舞伎来表演,给他庆祝生日,结果——”
姚蔓芝脸瞬间皱巴巴的,“有个叫香粉还是螺黛的,那一水的水蛇腰,混账老钱,都看傻眼了!”
岳望舒愕然,脑子里瞬间便想起了一个人:“粉黛?”
“没错!”姚蔓芝立刻气鼓鼓道,“麻蛋,居然挡着我的面勾搭我们家老钱!!当我是个死人不成?!”
岳望舒急忙问:“怎么早些年没听你说这事儿?”
姚蔓芝哼哼道:“老钱做媒,把她送给了定王世子,人家现在可是世子宠妾呢!”
岳望舒笑了笑:“既如此,可见你们家老钱还是把持住了,你也就没必要求全责备了。”
“哼!”姚蔓芝还是颇有气恼的样子,“要不是我厉害,说不准就——要不是沦落到这个时代,我一定会跟他离婚的!”
是啊,沦落到这个时代……
对所有女性而言,穿越到封建时代,都是“沦落”。
岳望舒也只得宽慰道:“其实在现代,不也有这样那样的诱惑?只要能守住底线,哪怕曾经有过动摇……”啊呸,只要有动摇就得滚粗!!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当初没跟他离,现在就更不可能离。”姚蔓芝缓缓叹气,“其实,若是设身处地,换了我是个男人,只怕早就三妻四妾了。这么想想的话,老钱已经很不错了。”
岳望舒笑了:“是啊,穿越到这个时代,男人也太幸福了。”
姚蔓芝小声道:“那也得是有权有势的男人才性福!你看看那云舒……唉,还不如做女人呢!想想就叫人心疼。”
岳望舒黑线:“你这么心疼云舒,老钱知道了,还不得翻了醋缸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