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被移进了手术室。
【喵~】
我看不着了,急得在桌上来回踱步。
笼子里优雅舔毛的虎斑母猫看了我一眼,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看自己才被做了绝育手术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
【喵~】
喂,你会不会也有遗憾?!
【嘶——】
对方对我不理不睬,甚至发出严重警告,劝我不要多管闲事……
【喵~】
我缩了缩脖子,果断认怂。
给拉不拉“猪”洗澡的小姐姐累得呼哧喘气,招手叫“猪猪”的主人进去帮忙把大狗子带下来。
【喵?】
不是还得吹毛吗?我表示很疑惑,小姐姐怎么不按操作流程走呢?
拉不拉“猪”的主人也没搞清楚状况,临时退出正在玩的吕布,去帮忙牵“猪”,在他看不到的网络另一边被队友骂了个半死。
【呐,你瞧瞧它,一池子水都给我挤出来了,拉都拉不住!】
小姐姐也很无奈,只能把拉不拉“猪”换到地上继续洗,用高处水槽太费胳膊,腰也差不多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
穿粉色衣服的护士小姐姐用布托着,抱了好几只颜色不大一样的小奶狗出来。
【喵~】
哎呀,好小,好可爱!好想挼(rua,第二声,揉捏的意思)!
小奶狗进了保温箱,因为是剖腹,还不能算是足月,得先留院观察。
伟大的狗妈妈肚皮上纵向一道新鲜的刀疤,几乎占了整个腹部的三分之二。
托盘里,是它被崽子们咕涌得扭曲撕裂的子宫,也随着生产被整个拿出来。
狗主人心疼坏了,都顾不上去瞧新鲜出炉的六个“外孙”。
【喵~】
我忍不住感叹,挺威武个大老爷们儿,哭天抹泪的模样,绝对是真爱啊!
我的二傻子也出来了,身上一股子络合碘消毒水的味道。
【喵~】
二傻子胡噜了一把我的背,妈呀,舒服得想颤抖。
那边吉娃娃还没完事,应该是打了麻药,舌头撇到嘴巴外边儿,凸起的双眼大而无神,看起来有些蠢。
【喵~】
我毫不留情地嘲笑它。
二傻子又去发挥兄弟爱了——
围观兄弟动手嘎迷你蛋蛋,有种大金刚拿绣花针戳跳蚤的即视感,一嘎一个不吱声。
吉娃娃眼里渐渐蒙上雾气。
【喵~】
呸,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吉兄你争点儿气!
此情此景,勾起了我尘封好几天的噩梦,下腹部顿感凉飕飕。